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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女人,一边冲着许暮洲比划,一边艰难地说:“她……你……”
“她是坏人。”许暮洲言简意赅。
长篇大论没用,这种偶尔能被异族少女听懂的字眼反而更有效。对方看了看严岑,又看了看许暮洲,虽然看起来还有点不安,但到底不再说话了,只是非常紧张地盯着严岑的动作。
直到严岑停在棺木旁边,将腰间的佩刀抽出来**棺木间的缝隙时,异族少女才像是终于弄懂他的想法,瞬间瞪大了眼睛,几步跑上台阶就要去推他。
她又瘦又小,身体却很灵活,许暮洲抓了个空,愣是被他扑进去了。
严岑的余光已经看见她冲了进来,然而却没在意,手下狠狠一用劲,一指长的棺木钉硬生生被他撬了开来,连带着严丝合缝的棺木也被撬出了一道可怖的缝隙。
一股难闻的味道从棺木中蔓延开来,那是一种非常明显的腐烂味道,变质的血肉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其中夹杂着明显的酸苦气息,像是老旧菜市场外头没有及时清理的塑料垃圾桶。
许暮洲脚步一顿,下意识捂住了嘴。
那异族侍女已经冲了过来,眼圈通红地一把抓住严岑的刀身,像是一点都不害怕锋利的刀刃会划伤自己一样。
她硬挤进来,挡在严岑和棺木中间,急切地用母语说了一句什么。
许暮洲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发音有些熟悉的词,艰难地咽下了那股反胃的感觉,抬头看了那侍女一眼。
蒙古语是不太好懂,但有一些零星的词除外——许暮洲高二那年,他们班转来一个蒙古族的女孩,她在转学生自我介绍的班会上唱过一首歌,那首歌里就无数次唱到过方才这个词,许暮洲记忆深刻。
——好像是叫,长生天。
严岑没有像面对地上那侍女一样无视她,而是看了她一眼,用刀柄荡开了她的手。
“让开。”严岑说:“我在给你主子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