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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上课的瘾,说起来还兴致勃勃,没完了没了了。
“说实话,你给我看的那个幻境也是假的吧。”许暮洲问。
“托娅”飞速转过头来看着许暮洲,她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眼中终于少见地带上了些许疑惑。
“不用觉得奇怪。”许暮洲说:“这不是你们俩告诉我的吗——这个城堡被镜像了,你和那个‘托娅’也被镜像了,水晶球从作用来看,应该也被镜像了……但是归根结底,这些东西看似截然相反,实际上还是都有共同点。”
“正如你和‘托娅’是一个人,这个城堡也不会从地上变到天上去。”许暮洲轻笑一声,说:“那既然水晶球里的‘未来’是有水分的,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这么容易地相信‘过去’会没有呢。”
“让我猜猜看,如果‘未来’是因为恐惧所以达成的,那么‘过去’呢?”许暮洲说:“是后悔吗?”
“托娅”没有动作。
“那是什么?嫉妒?怨恨?”许暮洲用一种在菜市场问价的随意语气一个个问过去:“还是……遗憾吗?”
“托娅”的眼神闪烁了一瞬,那种动摇极其短暂,但没有逃过许暮洲的眼睛。
“那就是这个了。”许暮洲一锤定音。
“人这种生物其实挺有趣的,他们自私,嫉妒,阴险,善变。”许暮洲说:“但是他们也博爱,善良,真诚和心软。”
“无论比例多少,这些都是组成‘人类’这种生物的一部分。”许暮洲说:“只是有人前者多,就会被称为坏人,有人后者多,就会被称为好人。”
“但归根结底,这些其实并不冲突,都是正常的。”许暮洲说。
“托娅”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张了张口,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只是嘴唇徒劳地开合两下,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脖颈上那道伤口或许割断了她的声带,也或许是根本完全剥夺了她发声的能力。
从伤口的狰狞程度来看,正常人要是受了这样的伤,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何况是在这样缺医少药的地方。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许暮洲很确信,为“托娅”制造出这个伤口的人,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的。
思及此,许暮洲在心里叹了口气,一时间觉得面前这个“托娅”有点可怜。
因为在这个几乎无人踏足的“监狱”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其实能造成这样伤口的都只有托娅本人。
——或者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那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