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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竟没有离去,说道:“锦鲤虽然是活物,却没有神力,怎么能实现人的愿望呢——只有人力所为,才会有所得,有所失。”
“唉……”子虞轻叹一声。她极少与生人这样深谈,大概是怀因的目光太过清冷透彻,胜过她见过的所有人,让她难以排斥,还生出一吐心事的冲动。可她沉吟了片刻,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喟然道,“大师是出世之人,看地透彻。”
怀因道:“佛曰:人在荆棘中,不动不刺。若小姐放下执念,眼前又岂有荆棘?”
“我的眼前没有荆棘,”子虞从石上站起身,裙裾轻轻荡漾,“相反,我的运气不差,总能逢凶化吉,心想事成……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美好的。”
怀因轻轻摇头,出尘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惋惜。
子虞明白他的意思,从容笑道:“实现我愿望的不是锦鲤,也不是神明,而是那些妄图把我当做棋子摆布的人,他们不会允许我的退缩,所以大师也不必为我惋惜。”
她缓缓往碎石甬道走去,头也不回。
怀因看着她的身姿在林间消失,才恍然回神:这女子不同他以往遇见过的香客,可到底哪里不同,让他也深感疑惑。
主持将相府众人送出寺门,怀因也在随行之中,他一眼就看到女眷中的子虞:她站在徐氏身边,笑容明丽。让他一瞬产生怀疑,刚才遇见的是不是她。一旁的小沙弥也许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低声道:“师兄,听说那位小姐是未来的晋王妃。”
怀因嗯了一声,收回目光,无来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四月二十一,晋王大婚。
殷府从清晨就开始忙乱起来。典礼在半个月前都已准备妥贴,今日不过把它完美的呈现出来,可没有一个人敢懈怠,破坏这整个月的成果。
几位命妇为子虞梳妆,不停地叮嘱典仪中该注意的事项,尽管这已经说过了千万遍,事到临头,她们依然不厌其烦地提点。子虞本已经平静的心情,复又开始紧张。
当她梳妆完毕,命妇和丫鬟不由衷心赞叹。徐氏特地赶来教授她婚礼中该注意的细节。今日教她的人太多,无论她怎么努力记住,依然觉得很有多都遗忘了,只有徐氏的那些话印在她的心里:“你的夫婿不是平常人家的公子……小女儿的手腕他也许不会放在心上,你要做的,就是去了解他,否则,再多的恩宠就会有化为泡影的一日。”
子虞听得心惊,也意识到她虽然与晋王相识已久,可要论相知,似乎还没有到那个份上。婚礼不等她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