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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继续留任在职,待日后品行彰显后再作决定。
只不过,夏侯惠对此亦心有不解。
贵为天子的曹叡,想试探臣下品行如何,应是不乏心术才对!
为何会用上这种上不台面的小伎俩呢?
且何必于如此汲汲呢?
难不成,骤然辟命我入朝为散骑侍郎,其中尚有波折乎?
只是昨日大兄并没有言及啊!
带着如此疑惑,夏侯惠一直枯坐至日暮宫门落锁时,期间除了一小吏送来膳食外,都不见有甲士或宦者前来传他前伴驾。
至于毛曾~
他仅是在楼舍里呆了半个时辰,便自顾离去了。
翌日,复入宫。
虽不再被宫禁宿卫堵在司马门外,但同样一直百无聊赖的枯坐等候着。
唯独不同的是,趁着毛曾在时,夏侯惠请问了取水、更衣处以及不奉令时活动范围多大等琐碎。
对此,毛曾知无不言。
也正是这种力所能及彰显“用处”的小问题,令他神色缓和了许多,不复昨日那般拘束,亦不再因为有夏侯惠在侧而如坐针毡了。
第三日,夏侯惠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清静的闲暇。
不止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转变,更因为他已然问过禁卫,可以携带些许书籍与个人物品进入宫禁了。
有事情可打发时间,自然也不再汲汲于天子召去伴驾。
反正,那是早晚的事。
且天子曹叡具体如何作想的,时间也会给出答案,没必要自扰心绪。
权当是依旧在桑梓谯县读书罢。
他带来的是汉中郡舆图以及雍凉风物录。
舆图很小,录在绢布上;也很粗糙,山川河流以及道路等只是以墨点与虚线体现,若是没有看过行军所用的舆图之人,断然无法辨别出来。
事实上,这是他离开洛阳之际,依着家中典藏的舆图自己摹绘出来的。
而雍凉风物录,则是类似随笔的杂言。
源于早年夏侯渊与夏侯荣皆丧在汉中郡,故家中一直有夺回汉中郡雪耻,以及迎归夏侯渊尸骨的夙愿。【注1】
所以家中累年收集雍凉风物志异录于书,以备他日有机会随征汉中时裨益。
夏侯惠也自抄录了一份,时不时拿来参详。
此举倒不是他有随征汉中之心。
至少在蜀相诸葛亮没有星落五丈原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