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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丁谧并不打算搭理他。
因为他大抵能猜到吴应何所求,也知道夏侯惠不是犯而不校之人。
只是吴应用一句话勾起了他的兴趣。
曰:“《说苑·正谏》有云‘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知黄雀在其旁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稚权而今,如黄雀是也。”
虽然说,类似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客言辞,丁谧也了然于胸。
但他还是想听听吴应口中的“持弹弓”之人谁。
反正不过是耽搁些许时间罢了。
待随着吴应避入闾里,四顾无人后,他便径直发问,“足下既言稚权乃是黄雀,不知何人为蝉、螳螂?弹丸者,何也?且孰人手执弹弓?”
“蝉者,权也。”
“螳螂者,陛下恩宠也,亦可谓之功绩也。”
“弹丸者,非止于曹昭伯、秦元明、何平叔等,亦有诸多嫉妒稚权受宠之人也。”
“而执弹弓之人”
说道这里,吴应止住,改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与承诺,“若稚权愿与我尽弃前嫌,且作誓他日为我父改恶谥,我便悉数告知且不留余力为稚权化解此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