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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只是不免还是失落。
“当时我妈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件事,赶来了病房。”
许敬亦抬头看向夜空,当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敬亦,赶紧把这样的人赶走就是了,你看他给你惹出这么大的祸!”林寒蕾坐在沙发上,戴着珍珠戒指的手指向病床上的宋柘,“今天是小柘受伤,没准哪天你惹到他,他也会这样对你。”
“妈。”许敬亦揉了揉眉心,“小希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怎么不是?!”林寒蕾皱起眉毛,声音高了一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读书的时候就差点动手杀了他室友,人家只不过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就下死手,最后还不是你去善后!”
“那件事不全是小希的问题。”许敬亦有些头疼地对林寒蕾说:“您回去吧,妈。”
林寒蕾双臂环抱胸前,声音冷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件事情过后他记恨那个室友,使了阴招让人家在班级在学校混不下去,被孤立,被歧视,毕了业也没能顺利的找到工作,逼得人家想找人弄他。”
许敬亦脸色沉了下来。
林寒蕾又说:“还是你私底下找人帮忙摆平的,如果不是你,他可能都被人弄残了吧?”
见许敬亦不说话,林寒蕾以为他有所松动,便继续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他根本就是一个骨子里恶劣又极端的人,你还要替他擦屁股到什么时候!”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帘随风而动。
良久许敬亦才说:“我知道,小希他的确是,性恶难调。因为他从小就没人教,没人管。旁人都只会打他,骂他,看不起他,就像你一样对他满是恶意。”
许敬亦顿了片刻,又说:“但是我把他从那里带出来,我会管他,教他,帮他。”
林寒蕾闻言,气得站了起来,“你难道能管他一辈子不成?!”
“我管他一辈子。”
在林寒蕾和宋柘震惊的眼神中,许敬亦这样说,“他正在慢慢变好,他会越来越好的。”
*
有行人路过,许敬亦抬手轻轻搂了呆滞的李润希一把,把人往自己跟前带了两步。
李润希完全愣住,他完全、完全没想到那四个字,是这样的……是在这样的场景和对话里出现的。
原本充满批判意味的词语,此刻却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意境。
当年让他心碎死心的判决,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