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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的神秘族群。
北疆有天然石山为屏障,石山之外,还生长着百里野林,林中树高皆三十余尺,枝干扭曲交错,覆盖着厚厚地剧毒青苔,延伸着、缠绕着,如同鬼手拦路。
越往深处越险,致幻夺命的瘴气也分布其中。
可以说除非北疆出人迎客,那么穿越野林将是比踏平整个族群更困难的事情,大崇先辈军队也几乎全军覆没于此。
他一直在书房藏匿的地图,就是近几年来,他派出的影卫队调查毒瘴行动轨迹的结果。说是瘴气,其实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像是人为塑造的屏障,有规律地穿行与野林之中,若没有地图参考,出征北疆与寻死无异。
父皇今日已将完整的轨迹地图交到他手上,再加上阿枭的战力,这份功绩,他十拿九稳。
谁也不知道北疆这几年隐匿在石山之后,练就了何种精兵强将,但有以一挡万的阿枭在,任何精兵强将都不是问题。
再不济,阿枭颈间那块红玉,就是北疆的致命伤。
总之,阿枭是他出征北疆必不可少的一个人,他现在再怎么挣扎也只是苟延残喘,今日躲过了阿枭的索求又怎样?等阿枭意识到自己在战场上的地位,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明日好吗?”这一次,陆棠鸢不是应付,他是真的在商量明日。
至少换一天吧,无论如何,今日终究是他的大喜婚宴,就算没有两情相悦之人在侧,也不要让他与一个低贱的畜牲洞房花烛啊,太讽刺,太可笑了。
“不信你。”阿枭把破碎的红纱举近了些,“你总是说了不算,我才不要再被你骗。”
陆棠鸢垂眸看着自己的喜袍无言,世界上没有真正冷情的人,每个人都有掩藏在心底的柔软,少时梦境里,也曾幻想过自己与心悦之人举案齐眉。
这么些年了,顶着父皇的期待推拒,豁出性命去主动请战,也不愿同不爱之人将就,如今却还是撑不住了。
他嘴角牵起一抹自嘲,也还好吧,至少阿枭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他还真是无能为力,给不了人家想要的快乐。
他一口气叹出万般愁,“父皇命本宫七日后出征,你不要像上次那样,太过了,腰酸。”
阿枭的反应从未这样快过,立即展开手里的红纱,盖在陆棠鸢的头上,隔上一层朦胧褶皱,陆棠鸢脸上的绝望自弃,成了阿枭眼里的温柔小意。
“不会的殿下,上次是阿枭生病了,管不了自己。”阿枭轻柔地掀开“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