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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从时鸣搬出去住,再没回过家了。
时青山坐在书房静思,他看着桌上摆着的相框,是陈桦还在的时候,时鸣搂着她和自己,照的一张全家福。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照片放回原位。这个家,早已不是家了。时青山的记忆飘得久远了些,他问陈桦:“如果,那几年我对家里多一点关心,是不是和他的关系不会这么紧张,如果回到六年前,我没打他那一巴掌,或许……”
“先生,回来了,回来了!”保姆刘姨在楼下喊。
时青山一惊,收起眸里的泪花,带上眼镜下楼,刚拐楼梯,他又恢复成素日里的严肃,慢悠悠地下楼。
时鸣拉着程之逸的手进屋,两人手里都提着不少东西,放下之后,他笑着和刘姨道贺:“刘姨过年好!您又漂亮了一岁。”
对方羞着说:“可别臊我这个老婆子了,哦对了,先生一直……”
“咳咳,”时青山咳嗽了几声,下了楼。
时鸣还没开口,程之逸主动说:“时局,新年快乐。”
时青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时局了,年后就要退休了。”
时鸣拉着程之逸进了客厅,这里一切陈设和他离家时一模一样,他笑着说:“不喊时局了,跟我一样,喊爸。”
时青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苍老的容颜像寒冰融化一般,在时鸣面前逐渐温和了下来。他又咳嗽了几声缓解尴尬,随后坐在沙发上,一摆手让他们也坐下。
以前时鸣最讨厌这个举动,时青山一这样,就意味着封建大家长式的交流开始了。
可现在,他却有些想念。
刘姨替他们都泡好了茶水,时青山还是例行公事般的问了几个案件的细节。程之逸笑着说:“关于很多隐晦的东西,您比我们知道的更早,不是吗?”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的爪牙伸进了公安队伍里,时青山不可能三番五次劝时鸣收手,他也在提心吊胆,或许哪一天躲在暗处的那些铡刀会落在他的头上,自己的人性弱点被对方抓住,好在自己没有成为时鸣的威胁,他的儿子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优秀和坚定。
时青山举起茶杯没再开口,来之前程之逸就做好了被冷落的心理准备,毕竟时青山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对接受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困难。
“你收养的那个孩子呢?怎么没来?”时青山岔开了话题。
时鸣顿了顿解释:“送还给他的父母了。”
时青山点头:“应该的,不然好事成了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