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990·夏 ◇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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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腿嗑瓜子的素素:“......”
他听青豆说再见,忙拜托她别挂,“那个,我来,我来,你别挂,那个......顾弈报华西没?”
“哪儿?”青豆一愣。
顾弈准备撤退,正靠门坏笑,以为得逞了。
虎子说:“华西医科大啊,他不是要做牙医吗?”
青豆微怔:“啥时候啊?”
虎子:“啊?不是吗?他高一就说过了。还是他改了?改了好!改了好!那都哪儿啊,哪有清华北大啊威风!”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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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乡间大地已热成燎原之势。
田间收麦的村民不再陌生,远远望见顶草帽,就能叫出名字。十总村有一家村民会染布,大家拿自己的废布料染成各种花色。
用青豆关注孟庭邹榆心的选色眼光,这肯定划为很乡的颜色。但别说,扎成小花、编成麻花缝在帽子上,可以说独一无二。
石子路凹凸不平,如翻腾冒泡的油锅。
往刚子家的那条路,青豆的草编鞋几乎散架,但她仍用先天不利的脚掌力量撑着,不敢脱力。仿佛一踩空,会热得脚骨溶解。
青豆又问了一遍,报什么学校?
顾弈关子卖到底,表示公布了再说。
青豆不知所措,气上心头,不管不顾开始蹬他。下脚不够,还上了手。
她边打边骂:“有话说话,装什么装,十三点!”
外面太热,一点火星子都受不住,一贯淡定吃痛的顾弈闪身躲避。皮肤灼湿挨掐比干掐疼不少。他试图束住青豆的手,却无法束住她的脚。
掐架的画面一度超出两人的控制。
青豆手被束住,只能两脚乱蹬,谁料顾弈臂力惊人,竟把她抓小鸡似的凌空提起。下一秒,草编鞋飞舞落至老远。
她两只脚落进油锅,再度烫得弹起。
石子路上烟尘斗乱。惨烈的杀猪嚎叫响彻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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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麦的时候特别利于人思考,尤其刚打了一场败仗,结局以被人扔进麦田告终,这时候的劳动改造显得尤为重要,不然会很想报仇。
再次投入劳动的程青豆想起了段牙疼往事。
她如大部分人一样,恐惧牙医,恐惧牙科的诡异灯光,恐惧浓郁的酒精消毒气味,恐惧那张躺椅,恐惧那盏无影灯,恐惧面无表情让你冷静的牙医。
以前她蛀牙多,老牙痛,又不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