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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穿衣镜前,最先入眼的是遍布全身的红红紫紫,毫无规则地从腿缝处爬到她的胸口,腰上也青了好大一块。
她揭开纱布瞅了一眼,深红一道牙印,这是下死手咬的吧他?
于祗又贴上,走回床头拿起手机给江听白打电话。
江听白正在办公室,听主管地产的几位总监汇报关于西郊那块地的开发进度,不时提出两点建议。
他刚说到,“住建局那边的批文要尽快催下来,见手续动工,章程不能乱,否则叫人拿住把柄就......”
桌上的手机震了震。
萧铎拿过来,“是夫人,要现在听吗?”
江听白挥了挥手,萧铎会意,带上人出去等着。
昨晚他睡了怕不到三个小时,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时也才七点,怀里的小姑娘双目舒展,呼吸匀称。江听白顶着晨光淡淡看她,总也看不够一样,总觉得从来没好好地,好好地看她一眼。
他嗓音微沉,“睡醒了?”
于祗开口就兴师问罪,“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怎么?”江听白用左肩夹住手机,取出支烟来,拿针塞了根沉香进去,点燃抽一口,“今天这么好的兴致,打算穿比基尼出门?”
于祗:“......”
他还挺有理有据。
于祗继续指认他的罪行,“那我脖子上这一大口呢?”
江听白掸了下烟灰,笑说,“不是给你包好了吗?”
“你为什么咬我!”
于祗越说越气,甚至开始普法,“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视情节轻重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我认罪,我伏法,”江听白吊儿郎当的,“但蹲号子前,我有一句话。”
于祗已经开始想笑,“快说。”
江听白吐了口烟,他把手机竖放到嘴边,压低了嗓音轻飘飘的,听着像是讲笑话,用气音道,“我爱你。”
“......”
她现在对这句话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警备高度。冷不丁一听,尤其江听白戏谑的语气,鸡皮疙瘩就密密麻麻的,浮起来一层。
于祗坐在床尾凳上,她摸了摸新铺的纯白被套,一看就和枕头不配,“床单也是你昨晚新换的吗?”
应该是他随手从柜子里扯出来的一条,不沾烟火气的少爷分不清床单和被套。
江听白叹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