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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他方才吓得心肝都在抖。
阿殷慢慢爬起来,道:“吓到你了?”沈长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瞧着他微微发白的脸色,才知道吓得有点过了,顿时声音软了下来。
“这不能怪我。”她解了披风,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了。”
他还是面无表情。
阿殷近来把撒娇学到了极致,嘤咛一声,道:“我好热,浑身都是汗,好不舒服。”见他还是没反应,她嗔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沈侯爷你不要太霸道。”
沈长堂忽然起身离开。
阿殷以为这招没效了,没由来有些苦恼,正想着要用什么招数时,沈长堂又回来了,手里多了方帕子。他坐下来,看着她。
阿殷伸出手。
他避开她的手,直接擦拭她额上的汗水。他一点一点地擦拭,眼神格外专注。阿殷放下手,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沈长堂,她好像能看到以前见不到的天长地久。
沈长堂忽然停下动作。
她此刻乖巧又温顺,微颤的眼睫毛如同轻薄的蝶翼,一颤一颤的,像是煽动了一股清风,吹拂至他的心湖,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把所有情绪化成一道绕指柔。
沈长堂拿来一个青釉质地的小瓷瓶,往掌心倒出指盖大小的透明药膏,指腹沾了膏药往她的脖子抹去。透明膏药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阿殷换了个姿势躺在他怀里,慵懒地眯眯眼。
沈长堂说:“以前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侍候别人……”
她说:“沈侯爷屈尊降贵,阿殷感激涕零。”话是这么说,面上是半点感激的表情都没有,还是以往那般,眯着眼微微笑,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沈长堂喜欢现在两个人的相处。
即便她被他宠得有点娇惯了,可他心底乐意。他说:“涂一晚,明早就能消。”阿殷眼睛睁大,说:“我就说你是故意的。”
沈长堂理直气壮地道:“故意又如何?”
阿殷也找不出反驳的话,又眯起眼享受起沈侯爷的侍候。似是想到什么,她忽然问:“方才是你的母亲?”
脖子上的手指微微一僵。
阿殷随即道:“我就是问问而已,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
沈长堂道:“有关系,待你嫁入侯府,她也是你母亲。”脖子上的动作变得缓慢,透明膏药带来的清凉让阿殷愈发精神,她想坐起来,与他面对面地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