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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都朝她脖子上袭去,却见张氏只是倔强的不出声,默默忍受着告别这个悲惨世界前的最后痛苦。
正在这十万火急之时,一个白衣书生正架起窗户,整个人往屋内便翻,一见张氏悬梁情景,心中大惊,顾不得了,急忙往地上一滚,顺势抽出怀中那把佩剑,心中祈祷道:“宝剑莫要误我!”,就依着上辈子跟随鄂西老道学剑十数年的驭剑手感,将那剑便朝白绫方向掷去。
也许是心诚所致,但见那宝剑瞬间将白绫划出一个小口,随即在重压下那小小破绽无限扩大,直到最后承受不住重负,只听丝丝一声,整个打了死结的白绫变成一条直线,张氏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忽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半老的军人提枪抢进,他一见女儿这番模样,惨叫一声“我的儿啊!”,便俯身伸手在女儿颈动脉边上查探,只听这时女儿一阵咳嗽声响起,那老军这才放心,起身大喝一声,就要上前与出现在女儿闺房的陌生人厮并。
“张教头且慢,我有林教头书信!”王伦见状,忙喝止道。
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氏闻言,急忙挣扎着起身,就要上前拿信,王伦见张氏无碍,心中大定,急忙便把书信从怀中掏出,忽听张教头大喊一声,“我儿不要上当,定是这厮们诡计!”
王伦见这一家子都给高衙内逼得精神紧张,连自己刚刚救人的举动都未察觉,只把自己当成殿帅府派来的人了,当下也不废话,只把那信投掷过来,直落到张氏脚旁。
那张氏连忙弯腰将信捡起,慌忙翻开,只见了第一行字,眼泪便掉了下来,朝张教头道:“爹爹,是我夫君的笔迹!”
张教头这才稍歇,只是仍保持着警戒姿势,张氏慌忙把书信看完,大叫到:“爹爹,他……他是我夫君派来接我的!”
张教头上下打量了王伦一番,朝王伦抱了抱拳,道了声“请稍候”,便把女儿手上的书信接过来看了,这时林冲的岳母和女使锦儿都急急走了进来,李氏上前抱了女儿,垂泪道:“我苦命的孩儿……”,三个女人哭作一团,却见张氏双目失神,喃喃道:“他没忘了我……没有忘了我……”
张教头从头到尾把那信看完了,确认是女婿笔迹无疑,直将那长枪往地上深深一插,那手法与林冲颇为相似,又把那书信就在烛火上烧了,随即便朝王伦赔礼道:“不知就是济州的王头领,方才多有失礼,还请勿怪!”
王伦见他手法高明,又这般心细,拱手道:“不知者无罪,张教头还是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