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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朝各自的方向奔回了家,也有两个被撑伞而来的父母接走。
四周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无家可回,无人来寻。
静静掉了会儿眼泪,许织夏终于看见了他。
她面前几步开外,是一堵马头墙,墙上高处用墨漆题了“棠里”两个大字,书法秀美,笔酣墨饱。
少年就站在这两个书法字下。
他眉头微微松开,但神情依旧凝重。
望见他,许织夏瞬间有了眼神光,茫然烟消云散。
她下意识想要跑向他,却只是动了动,没站起来,像是犯错了心虚,也像是不敢靠他太近,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找她的。
纪淮周抿唇,看住她片刻,才低沉出声。
“过来。”
他话一落,许织夏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她立马从垃圾桶盖下钻出来,跑过去,撞进他怀里。
许织夏紧紧扯住他外套两边,委屈地哭出了声,脸埋在他腹前,一边呜咽,一边蹭他衣服。
纪淮周一时忘了反应,从港区到这里,他就没见她哭过,何况还哭得这么凶。
至于眼下为什么哭,他很难不以为是他话说得太重。
纪淮周没拉开她,给她哭了两分钟,但嘴上不温柔:“叫你不要跟着,叫你离家出走了?”
许织夏抬起头,一脸泪痕。
她摇晃了下脑袋,张开手心,给他看手里剩下的一点吐司,攥太久都瓷实了,很小一块。
“猫猫……”许织夏哽咽,四周张望几眼,那只小橘猫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又回过头来,磕磕巴巴地解释:“喂小猫……”
她词不达意,但纪淮周懂了。
大概是她喂猫的时候,一不留神出了院子,结果找不着回去的路了,无头苍蝇乱撞,越撞越远,下雨了无处可去,就躲在了这里。
雨滴答落了几滴到皮肤上,再一眨眼,猝不及防就下大了,噼里啪啦的。
出来没带伞,纪淮周自己无所谓,但带着个小孩儿走不快,回去弯弯绕绕也得有一段路,于是拽上她,就近找了个屋檐。
店关门了,没人住,廊檐下有盏仿古木灯笼,照下一圈清冷的橘光。
纪淮周曲敞着双腿,坐在台阶上。
许织夏挨他旁边站着,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捏住了他外套,将他袖子的布料捏出层褶皱,迟迟不放手。
走丢了,她还心有余悸。
后怕的心情猛烈,许织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