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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打了些纳洛酮,用以缓解醉酒引发的不适。
针头刺入莹白皮肤的时候,沉睡中的人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皱着眉。
她连痛呼都止了,安安静静。
祁北杨捏着她纤细的胳膊,死死地盯着针头,心都要被这样的小可怜模样给揉碎了。
液体缓缓注入,医生拔掉针,米粒大的血珠刚刚冒出来,祁北杨就手疾眼快拿棉签按住,给她止血。
这小姑娘娇贵的很,愈合能力也差,真不知道这样病弱弱是怎样长大的。
医生收拾好针管,瞧见余欢的手仍一直按着胃,建议喂些温牛奶。
苏早送走医生时,顺便去吩咐人去准备温热的牛奶。
祁北杨坐在床边,给她按着棉签,动也未动。
打过药的五分钟后,余欢紧皱的眉稍稍松开了些,或许是药开始起效益了,也或许她不再被噩梦缠身。
林定害怕祁北杨这样的安静,颇有些不安地叫了声二哥。
祁北杨抬头,问他:“我之前,不认识余欢吗?”
语气平静。
林定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方才醉中的余欢叫了两声祁北杨,他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林定硬着头皮回答:“确实不认识。”
他甚至不敢直视祁北杨的眼睛。
——若是叫二哥知道这群人都瞒着他,那还不得翻了天。
祁北杨定定地看着他。
林定被他看的心脏病都快犯了,只是强笑:“怎么了?”
“没什么,”祁北杨淡声说,“只是听到她一直哭求我放过,我还以为自己怎么着她了呢。”
林定连笑都僵了。
——看来酒啊,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虽然也说酒后吐真言……但这太真了,也伤人。
林定打起了百分百的警惕,往后一段时间,可不敢再和祁北杨喝酒。
叫老四小五也不喝了,不然哪天说漏了嘴,这群人一个能跑掉的都没有。
祁北杨疯起来,那才是可怕。
林定见识过一次,绝不想再看第二次。
温热的牛奶送过来了,祁北杨没有再追尾林定,简单粗暴地捏开余欢的嘴,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就要往下灌——
林定看的心惊肉跳,及时制止住祁北杨的行为:“二哥,你这样会呛死人的!”
祁北杨黑着脸看他:“那怎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