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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愿进了房间,反手关上门。
然后就开始有些懊恼,自己那么说话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不管怎么说,程砚心的遭遇确实很可怜,她还这么嘲讽她的身份……
应如愿纠结地揪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她是温室里长大的女孩子,过去19年的生活,遇到的都是好人,家里给她的教育也都是正面的,善良的。
这就养成了她不会吵架的性格,真吵起来了,过后也会内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是程砚心无缘无故来害她,她说她两句,也没什么不对吧?
她惨她就有理吗?她惨她就做什么坏事都要被原谅吗?
应如愿一边想,一边情不自禁地去抓了抓手臂,有点儿痒。
她抓了两下,接着又感觉脖子和后背也好痒,她刚要伸手去抓,手腕就被人握住。
她惊了一下,快速回头。
高了她整整一个头的薄聿珩在她的背后,直接撩开她的头发,看她的后颈。
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一块的红印。
他又卷起她的袖子,手臂同样有红印。
应如愿“啊”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薄聿珩训斥道:“让你去洗干净,偏不洗,已经开始过敏了,不知道自己的皮肤有多娇吗?”
平时他下手重一点,就会留下痕迹。
应如愿都不知道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来的,她没把门关紧吗?
她对他还有气,呛声道,“聿哥不用去安顿程小姐吗?她刚回来肯定各种不熟悉,别回头又有个什么万一,又说是我害的她!”
薄聿珩不温不火地看她一眼,直接将她拽进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龙头。
应如愿既憋着火,又不敢太大声,压着说:“我自己会洗!你去关心程小姐吧!看她刚才又哭又跪的样子,感觉都要碎掉了。”
薄聿珩还是没理她的话,上手脱她的衣服。
他脱她衣服本就轻车熟路,何况她穿的这套还是宽松的运动服。
应如愿推开他的手被他抓住,反剪在身后。
他另一手捏住她的衣摆,从下往上一掀就完全脱掉,顺手丢进脏衣筐。
就算亲密过无数次,可应如愿还是会因为光着身子被他打量脚趾抓紧。
可她又反抗不了他,只能逞口舌之快:“注意翻口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也许等会儿程小姐又要喊起来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