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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序秋虽说人贪玩了一点,但闻元安能看得出来,他对陈晼和对别人很不同。
就在他们婚前闹分手的那个晚上。
闻元安在图书馆里碰见他,他在翻译一本德国的文献。不好说他有多难过,但一行短句,龚序秋译了一晚上。
陈晼摇头,“不答应啊,他防我跟防贼似的,上回我在珠海看我那地皮,结识了一年轻富商,当天晚上他就打飞的来了。”
于祗很好奇的,“那最后富商......”
陈晼喝了一口酒,“他加了龚序秋的微信,说以后去深圳,一定要给他大做东道。他们一个南方人,一个北方人,把我撂在了西边。”
“......”
这顿酒喝到最后。
闻元安已经饮得太多,对着于祗和陈晼发表了一段,有关于“人间何事不成空”的讲话。
一会儿又揪于祗的手臂说,“你快点跟我讲,你是婚后才爱上江听白的。”
“当然,你知道我以前多烦他,”于祗诚恳地点头,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好处劝,“婚姻也许没有那么好,但也没你想的那么糟。”
她摇了下酒杯,“而且我碰见了蒋玉轻,人家现在是载誉而归。”
陈晼一听来了精神,“有没有热烈相拥,抱头痛哭之类的?”
于祗撇了撇嘴,然后轻轻摇头,提起蒋玉轻她总有种强烈的感觉,变化疾如旋踵,不是那个人了。
她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反倒是我劝他不要把自己看太重,他很有点傲气现在。”
陈晼不屑地嘁了声,“他以前就有,不是现在长出来的。”
蒋玉轻早年就是个不肯服输,一心出人头地的,现在有了点名气,内里那股子劲儿就藏不住了。
她始终认为,没有什么是突然发生的,只是你突然才看清罢了。
于祗又转头对闻元安说,“所以元安你看呐,世上本没有过不去的坎,也不存在不能结束的痛,一切只是你以为。”
但闻元安忽然撑脑袋,指腹抹了下眼尾,带着哭腔长纾一口气,“胡忠简公以言事忤秦侩,谪岭外,士大夫畏罪莫敢与谈,独王卢溪庭珪诗以送之。其二曰,大厦元非一支木,欲将独立拄倾危。痴儿......痴儿......”
她再也念不下去,清凌凌的嗓子里堵满了泪水,只含含糊糊地说着一句什么。
于祗凑过去拍拍她的背。
她之前隔得远没听清,现在听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