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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熙满脸无语,走到窗边,勾开窗帘往楼下看。
下面黑乎乎的,路灯的光亮有限,模模糊糊看到一棵广玉兰树边停了台黑色的车。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车旁,单手举着电话,仰头朝上望来。
林语熙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怕被他看到。
“别躲。”周晏京懒散的嗓音从听筒传进耳朵,“看见你了。”
林语熙:“……”
“下来。”周晏京说,“我在这等你。”
“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早上已经回答过你了。”
“我不信。”周晏京依然抬头望着她的窗户,“林语熙,你答得太快了,你在说谎。”
林语熙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她在山顶撒的谎,就是因为不想让他纠缠。
再过几天,拿到离婚证,她和周晏京之间无论有过什么样的过程都不再重要,曲终人散,以后各不相干。
这时候让他知道,她曾经很深地爱过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想再节外生枝。
“那你想相信什么?”林语熙语气冷漠,“一定要我说你想听的答案,你才肯相信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可以说。”
“不管什么答案,你下楼,当着我的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林语熙把窗帘拉严:“太晚了,我要睡了。”
周晏京语速不紧不慢,却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你不下来,那我就上去了。你知道的,正人君子我只在白天做,晚上可不一定。”
林语熙沉默几秒:“为什么所有事都是你说了算?”
“你说冷淡就冷淡,说那是爱我那就是爱我,你想去美国就去,想回来就回,你想要我走哪条路,我就得走,你大半夜叫我下楼,我就必须下去,凭什么?”
周晏京就哑了。
方才的霸道落花流水不见了踪影,他语气放软下来,无可奈何:“我道歉。你不想下来就不下来,你说了算,行不行,祖宗?”
他祖宗很冷酷:“没别的事我挂了。”
周晏京还没来得及张口,电话就被干脆利索地挂掉了。
霖城的冬季对喜爱温暖的广玉兰来说很难熬,它瑟缩衰败着,沉寂的树影压在周晏京身上。
他看看手里被挂断的电话,再抬头时,楼上那盏灯也灭了。
夜风里,周晏京立在萧索的树下,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