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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么话都被他说得怪暧昧的。
林语熙躺了一天,浑身的骨头都像被白蚁蛀空了,又酸又乏。
周晏京去上班后,她戴好口罩,裹得厚厚的,到楼下散了会步,透透气,又在头昏脑涨里回来。
她抱了条毯子,在沙发上窝着,头疼又睡不着,在手机里找了点深入而枯燥的专业视频,放在旁边播着催眠。
朦朦胧胧快睡过去的时候,有电话进来。
她伸着手把手机摸过来,没看清就接了。
江楠关切的口吻传过来:“语熙,听晏京说你生病了,身体好些了吗?”
林语熙面冲着沙发,闭着眼睛,脑袋却是慢慢清醒了。
她病着,不想陪人演虚与委蛇的戏码。
“想说什么?”
“只是关心你一下。”江楠说,“昨天我煮了马蹄茅根竹蔗水,晏京带去给你了吧?我第一次煮,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喝不喝得惯?”
原来是她煮的。
林语熙当然不会傻到真以为她会特地煮给自己喝。
“你煮给周晏京的吧。”
江楠还在伪装大度:“你和晏京谁喝不都一样。”
“真一样吗?”林语熙语带讥诮,“一样的话,你就不会特地给我打这一通电话了。”
关心是假,提醒自己昨天那瓶马蹄水是她煮的才是真。
电话那端,江楠沉默片刻,讽刺笑了声:“语熙,我以前真的小看你了。”
“那是你的问题。心胸小自然看谁都小。”
江楠也不装了:“你又高尚到哪去?嘴上说着要跟晏京离婚,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我真以为你多有骨气。去民政局办手续,也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吗?”
明明是周晏京纠缠她,到了别人口中,她又成了过错方。
她躺在沙发上,带着鼻音的嗓音听起来该是软糯无害的,此刻却冷淡得紧。
“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什么身份?
要是他们顺顺当当离了婚,她早就和周晏京订婚了。
他们家跟周家已经把婚事都谈好了,就只等着周晏京跟林语熙办手续,哪想到一拖再拖,拖到最后又不离了。
江楠怎么能不恨?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把晏京哄得团团转的?明明他从美国回来是决定跟你离婚的。”
“他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