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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气,她本就是勤快的性子,知道自己受人照拂,所以工作也很上心,跟同事的关系处得很不错。
林语熙看见她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这过得不错。
小姨见到她很惊喜,忙给她找了椅子坐,又去泡茶拿点心:“你怎么来这了?来找晏京吧?”
“嗯。”林语熙让她别忙活了,拉她坐下来,转头温和地对梁秘书说,“你先回去吧,我跟小姨说会话。谢谢你带我过来。”
老板娘这么温柔,梁秘书美滋滋地就走了。
林语熙问起正事:“当时负责我爸妈案子的警官,你还有印象吗?”
小姨纳闷道:“都那么久的事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那哪有啊。当时是留过电话,不过这都多少年了,手机换来换去的,早些时候号码还得自己录,早就没了。”小姨问,“你找他有事?”
林语熙说:“想再问问案子的情况。”
小姨叹了口气,想劝劝她让她向前看,又觉得这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那时候太小了,经历那么大的变故,亲眼看到自己父母的尸身,那是多大的心理创伤。
再说,这么多年凶手都没归案,让他们家属怎么向前看?
“就算有电话,这么多年人家估计也换了。”小姨努力回忆着,“我只记得,他好像姓严。”
谭星辰有个小姐妹的姐姐在市局,托了这一层关系,林语熙打听到了那位严警官。
人已经退休多年,她打去电话,自报家门,本来以为一个警察一辈子接过那么多案子,应该早就忘了二十年前的事。
话都没说完,严警官就道:“原来是你啊。”
林语熙和他约在一间咖啡厅,严警官穿一身公园里退休老大爷的典型装扮,浓眉高额,眼神坚毅。
他打量着林语熙,露出欣慰的表情:“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你的照片,跟小时候真像。”
林语熙原本有点紧绷的心情缓和了些:“您还记得我?”
“你爸妈的案子,我一直都记着。”
他打开一本很有年头的笔记本,纸张泛黄,书脊的地方都破了。一边抚着封皮,一边说:“这个案子一直没破是一方面,还有个原因,是你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你才六岁,见到我们的时候也不哭,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像你那么大的孩子,遇到那种事一般都很惊恐,记不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