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明不知道时候已经走到柜台后面去了,这会儿正喝着枸杞养生茶,一副还没想好要怎么出手的样子,“你先问诊,我歇口气,再看看。”
苏又青不想管宋玉泽,但是此时作为大夫,她还是暂时把私事抛开,对两人一视同仁,“先坐下。”
陆见义率先把椅子拉过去,坐下了。
宋玉泽咬牙,坐在了一旁的小矮凳上,就只能再等一等。
苏又青拿剪子剪开了陆见义手臂上染血的白纱布,问他:“这伤怎么来的?”
陆见义“嗐”了一声,“前日受临渊王传召,朝中武将但凡在京的都去去练武场比武,我一时不慎被人划了一剑,挂了点彩。”
说着,陆见义饶有兴致地扫了宋玉泽一眼。
苏又青当即便意会了,“宋将军的伤也是比武的时候落下的?”
宋玉泽紧紧握住拐杖,看着将自己伤成的罪魁祸首在自家夫人面前主动提及此事,气的差点把木拐杖当场折断。
过了好一会儿,宋玉泽才咬牙应声道:“......嗯。”
苏又青看也不看他,仔细瞧了瞧陆见义的伤,确实是剑伤,伤口不浅,看着挺吓人,不过先前已经医治包扎过,本不该这么容易裂开的。
她在伤口边上看到了挤压的指印,联想陆见义方才的动作,便明白了几分。
先清理血迹,再上药,用干净的白纱布包扎,苏又青全程都没再说话。
李为明喝完茶,从柜台后挑了一个最大的锤子,拿着手里掂量了一下,才拎着走到几人身边,呵呵笑道:
“让宋将军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看你伤的,这胳膊和腿儿都接歪了?真是作孽啊,来来来,躺这,我先给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