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请下来了,千章阁也是王府侍卫去清空的,秦夺把什么事都安排好了,好像还真没有她的用武之地。
于是苏又青定定道:“心里准备。”
秦夺眸色幽幽地看着她,“怎么,今日之事令你受了惊吓?”
“吓倒没有吓到,惊是真的惊。”苏又青认认真真地斟酌了一下该如何形容,字字清晰道:“既惊且喜,十分惊喜。”
秦夺微微扬唇,“那你在母亲灵位前哭什么?”
“哭?我没哭啊。”苏又青摸了一把眼角,没有眼泪,只是那时候纸钱烧得太多,有些薰眼睛。
秦夺看着她,“你眼眶红了。”
苏又青随口道:“那大概是烟熏的。”
坐在车厢前面的何公公都听笑了,还笑出声来了。
主子难得心疼人一次,还心疼错了。
白瞎。
“何禄。”车厢里的主子爷语调沉沉地喊了他一声。
何禄立马止声,而后又强行解释道:“奴才方才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笑别人呢,刚才街上有个小孩摔了个狗啃泥——”
周遭一众随行的侍卫侍从都不吱声,就听何公公在这瞎扯。
车厢里的秦夺一言不发。
苏又青倒是笑的挺欢,胆子大了起来,都敢调笑未来大暴君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殿下竟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秦夺却说:“我从不怜香惜玉。”
苏又青含笑道:“是吗?”
秦夺眸色如墨地看着她,“我只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