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吭，但杀意已经冲破车帘，四散而出。

周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苏又青垂眸，看着狼狈不堪的宋玉泽，“说完了吗？”

她的反应太过平静，这不是宋玉泽想要看到的。

宋玉泽张了张嘴，还想再继续“劝”她。

苏又青率先开口道：“说完了就闭嘴，听我说两句。”

“临渊王从未嫌弃我的出身，整个王府没有一个人会对我口吐恶言，没有谁张口闭口就是商贾之女卑贱，也没人说我二嫁配不上王爷。”

宋老夫人嫌弃儿媳出身商贾这事在京城是出了名的。

光这一样，临渊王府跟宋府，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边上围观的行人听到这里，纷纷感慨嫁人还是要嫁对人家，临渊王府这可比宋家强太多了。

苏又青不等宋玉泽开口，再次开口道：

“你与表妹偷情，搞出了私生女，便看谁都是早有勾连。人生在世只知以己度人，宋将军，你着实太过浅薄。”

宋玉泽想反驳：“苏又青......”

苏又青直接开口打断道：“再者，临渊王喜怒无常也好，心狠手辣也罢，他待我，我便认他的好。人生漫漫，前路不知几何，是不是良配，能相守几时，都是你说了算的，只有我与他一起走下去才知道，此事便不劳宋将军费心了。”

她这话说的客气有礼，在街头被前夫纵马拦车也不甚恼怒，只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不给对方留半点希望。

宋玉泽趴在地方，愣愣地望着苏又青。

他宁可苏又青骂他、宁可苏又青翻脸不认人，怎么都好过现在这样，看向他的眼神平静、语气也淡然，好似从今以后跟他、跟宋府真的不会再有半分牵扯。

所以连生气、连多给半分情绪，都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