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又青给那摔断腿的小乞丐诊治完，开了方子，才得空跟沈映雪说话。

两人坐在草棚里喝茶。

沈映雪率先开口，“以前的事，对不住。”

苏又青有些诧异，沈映雪在临渊王府的时候可一直把她当敌人，如今却像是什么都放下了，都无所谓了似的。

“秦夺是秦夺，不是我的十九，我十九早在里我离京寻药的第三年就死了。”

沈映雪喝了一杯茶，有些苦涩地说起了从前那些事。

如今新帝秦夺就是从前的长安侯谢无恨一事都已经传遍了天下，沈二小姐跟十九那点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十九是秦雍给秦夺养的一个替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想让那个私生子回归皇室的时候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十九自小体弱，不曾见过外面的天地，心思清澈的不像世间俗人。

沈映雪说她喜欢上他，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离开十年后回京，沈映雪并非完全没有发觉秦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十九，只是她更不愿意相信十九已经死了。

“只是因为我不愿意接受十九已经离开人世，就把临渊王、不，现在该称他为新帝了，把他当做十九，那样针对你，是我不对，我这些日子一直很后悔。”沈映雪低头道。

苏又青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只问她：“那你以后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