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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古人所赏,殉道者精神未必人人皆有,但是一旦出现这种人物——如伯夷不食周粟,司马迁忍辱著书—则必为万世宗仰。
在审美上,中国人把“重”字摆在显要位置。古人论诗,往往以激越苍凉为贵,因此“沉郁顿挫”的杜诗,成了后世学诗者必不可绕过的集子。从历史事实看,在众多灿若星河的诗家中,对后世士人影响最大的,非杜甫莫属。
与李商隐齐名的温庭筠,在绮丽秾艳方面,做得丝毫不比李商隐差,然而他也一样有重大的手笔,例如这首《过陈琳墓》:
曾于<font>青史见遗文。今日飘蓬过此坟。</font>
词客<font>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font>
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
莫怪临风倍惆怅,欲将书剑学从军。
不过总体说来,温庭筠终究还是词人的底色,因为在他的集子当中,像《过陈琳墓》这样的作品,实在是太少了些。李商隐则不同,在他的诗集中,像《韩碑》《哭刘蕡》这种深具骨力的作品,数量可真不少,我们只需要留意一下他的诗集就能发现。
金人元好问,其诗是骨力坚苍的一个典范,他可谓是金国的老杜。事实上,元好问的诗在技巧上并不算十分高明,观其集子里的七律,面目相似者不少,跌宕变化不足。论技术的细腻,他不如黄庭坚。但诗并不纯粹是技术动作的总和,它更讲求精神的承载。所以元好问在中国诗歌史上的意义,也非常重要,丝毫不逊于江西诗派的“三宗”(黄庭坚、陈师道、陈与义)。
“兴趣高妙”是作品营造的意境,而“才思横溢”和“句法超逸”,则更多是外在的技巧。钱惟演的《对竹思鹤》,没有做到骨力坚苍,但是其余的三“要”都符合了。诗中把竹和鹤放在一起,竹是实,鹤是虚,虚实相应,尽显机妙。全诗都能见到玉谿生的影子,但又没有玉谿生那种浓得化不开的诗思,而能淡然自若。所以陈衍在《宋诗精华录》中评点此诗说:“有身份,自是第一流人语。”
当然,现实中的钱惟演,为人并没有做到“人间第一流”。无论是官修的《宋史》还是私家的笔记,都记录了钱惟演的种种劣迹。不过我们应该看到,作为吴越降臣的钱惟演,一生并未得到宋室的重用,他所做的事情,也只是攀附宋室外戚、依傍丁谓这样的权臣而已。除了参与驱逐寇准,也实在没有做出更多恶事来。钱惟演死后,掌管宗庙礼仪的太常提议为他赠谥“文墨”。《谥法》:“贪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