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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盐是不起眼的东西,盐却是珍惜之物,一斤盐将近三十文钱。虽然每次用量少,可是盐是全国每一个人,每一餐都需要的东西,日积月累,数量庞大,不可想象。
因此,盐在历史上向来是一种重要的政府税收手段。靠着庞大的国家机器和对全境的掌控能力,掌握了盐业,就是掌握了帝王一般对全境收税的权力和巨大财富。
可是,自从近几代,从段泠歌的祖辈,到平升年她的父皇,再到现在安乐年她手上扶持的小皇帝,段氏一族大权旁落,已经沦为世族的傀儡。自然的,盐业的控制能力,早已今非昔比。
各大世族瓜分全国的势力范围,范围内的制贩盐业,几乎都落在了世族手中。这样一来,直接导致了中央财政的空虚,又加剧了皇帝无法掌控政权,只能受制于人的情况。恶性循环。
段泠歌从十八岁起代替重病的父皇监国以后,就一直在往盐业,和财政这个方向与夏孟辅缠斗。因为盐业不起眼,却获利颇丰,相比之下,不明显却能快速推进。
夏孟辅和世家首长们自然不答应,双方拉扯了几年,各有输赢。现在南滇国的盐业,官制官销的也有,各地世族掌控的也有,私盐也有,十分混乱。
段泠歌培植起来的盐务使赵忠,被她寄予厚望,想一举改变现状,最大限度从世族手中收回盐业专营。经过几年厚积薄发,近一年取得了不少进展。
实际上自从段泠歌和夏孟辅家的世子大婚以后,夏孟辅因为这件事得意了很久,极度膨胀,他一心想除掉段泠歌,让夏迟改嫁给皇帝,以便夏家更好地独揽大权。
夏孟辅在这一年疏于防范的时候,段泠歌正静悄悄地试图掌控盐业,段泠歌依靠郑家手中的兵力和赵忠在盐务方面的才能,对世家们软硬兼施,单独突破,接连控制了数个大盐矿,迫使世族需要上交大笔的利润购买一种名曰“专盐引”的文书,从官方手里取得授权才能开采,销售。
然而现在赵忠出事,无论是夏孟辅的诡计陷害,还是他自身不是无缝的蛋,都意味着,段泠歌布置了几年的大计划,几乎是付之东流了。
段泠歌心中的失望和愤怒有如深深的海洋,多得让人难以承受,可是又不得不隐而不发,云淡风轻。
“官员犯错此乃太阁院政务,丞相以为如何?”段泠歌气定神闲地说。
夏孟辅说:“盐务使不过一介小官,竟能贪得如此多钱财,有那么大的能量,说明赵忠主持的现行盐务之策弊病甚多,需要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