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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态,乱发下那张脸让经过打量的路人顿感熟悉,却因了过分苍白的面色而让人搜寻不出相关回忆。
“这边。”唐随领顾从燃去分诊台,让护士检查过许沉河的生命体征后被安排了外科科室。
前面还排着人,顾从燃紧张许沉河,心从砸门的那一瞬就没再放下来过。他才发觉许沉河对他的疏离并不算可怕,他更担心许沉河人身出什么意外,凌驾于无法挽救的感情之上的,是一个人永远的离去。
坐在科室外的长椅上,顾从燃抬手想碰一碰许沉河的脸,刚要贴上便停了手。他的手掌内外皆是汗和雨水,触碰只会弄脏对方的脸。
何况……许沉河说被他触碰很肮脏。
唐随交完费用回来,泄愤地在顾从燃小腿上踹了一下:“你也累了,把人交给我吧。”
一遭下来,顾从燃双腿都是麻木的,那施加在自己皮肉上的力道不足自己当时踹向唐随腹部的五分之一,他便知对方根本没用力:“我不累。”
“你不顾虑自己,也得顾虑下许沉河好吧?”唐随把缴费单子塞包里,“你满身水地贴着他,他能舒服吗?别到头来啥事儿没有就得了个感冒!”
唐随所言不是没道理,在顾从燃犹豫之时,跟前的人俯身从他怀里把许沉河接了去,再熟练地理好了怀中人乱糟糟的头发。
臂弯空落的感觉就像,他的心里燃起一团怒火,却被人按在地面化成冰凉的死水。
偏巧他还无计可施,因为许沉河一路上念叨的都是唐随的名字。
顾从燃扯松贴在脖子处让人窒息的衣领,抬臂看了下时间:“许沉河能暂时托付给你照顾么,我回一趟他房子,看看电路修好没有。”
唐随压根没看他,低头摆正许沉河的脑袋让人靠在自己的胸膛前:“托付这词就免了吧,照顾他是我的分内事。”
对方的态度让顾从燃道不出感谢的话,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带点哀求意味的警告:“希望你别趁他不清醒吻他。”
渐大渐小下足十二个钟的雨终于停了。
顾从燃驱车回公租楼,隔远便看见电房已经没人了,各楼层亮着或明或暗的日光灯。拾级而上,台阶被踩下一个个带水的脏鞋印,到八楼时,鞋印上的水渍几近于无。
灰白的墙壁到处都贴着打广告的牛皮癣,顾从燃撕下一张,打电话喊锁匠上门修好了许沉河那屋的门,将新配置的钥匙揣自己兜里。
先回屋将大衣扔进洗衣机,顾从燃洗了个澡,再到许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