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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是上升,波利望着前方,道:我们只是带着新的成就与认知,重走一遍当年人类祖先走过的路程。
白楼前的空地上,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科学家在仪器间穿梭。
忽然,一阵雀跃的喧哗声,中间一个年轻的小伙高高举起了一个盛满清水的烧杯。情形显而易见:通过对物质频率的采样和复现,他们成功地用蒸馏水的频率感染了别的物质,将烧杯里乌黑的浊水变成了一杯清澈的纯水。
很多东西都在被重新定义,新的理论体系初现端倪。不知道是否正确,但确实在缓缓前行。
我至今不明白这些频率到底是什么,它代表一种物质的根本组成,还是只是一个指代物质性质的名词。波利·琼的声音因为苍老而沙哑,获取特定物质的频率,继而能改变现实世界,更是超出期望的偶然成就。
我们仍然渺小,只是用简陋的手段获取了真实世界一个浮于表面的投影,但仅仅是一个投影,也足以暂时庇护人类自身。
面对着无边的旷野,他喃喃自语:一百年,一千年后,我们会知道更多吗?
陆沨将他的轮椅推到瀑布一样的青藤旁。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形状奇异的藤蔓上开了细密的白花,这些花朵形状不一,色泽有深有浅,却同时存在于一根藤蔓上。
我是否过于乐观了?波利笑了笑:一百年后,是否还有人类存在,都是一个难题。
生存依旧险峻,阴云仍然环绕。生育与繁衍问题仍然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
波利·琼手中因为经常翻动已经毛边的《联合日报》停在了第三页,这一页报道了两件事情。
第一则报道,一位机缘巧合与鸟类融合的科学家以鸟类的形态诞下了一枚蛋,孵出的幼鸟却在一岁大的时候后突然变成了人类的形态。第二则报道,一位来自地下城基地的有生育能力女性宣称,当她生命来到尽头的时候,愿意走入辛普森笼,献出自己的频率以供研究。
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了。他合上《日报》,道。
一部分人终于活了下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询问自己,我有没有赎完自己的罪。他说,但我仍然无法面对当年所做的一切,只能等待死后,让上帝评判正误。
陆沨道:您当年就是为此离开了基地?
是,我终究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无法认同审判庭的信念,他看向陆沨,我比不上你。
我没做过什么。陆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