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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这里几乎已经看不到活人的影子。
在实验室工作的大部分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异变来得太过突然，他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就这样沦为了第一批牺牲品。
谢历在各个实验室中穿行，心急如焚地寻找着他的小羊，可这里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燃起的烈火与时不时的爆炸早就扰乱了他的判断，何况他还要处理那些不知死活的鬼东西。
“你已经自由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被留在原地的姜栩百无聊赖地低头打量着地面，爆炸产生的气浪震碎了这里所有的玻璃墙，透明的玻璃散落在地，在跳动的火光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碎光。
01还是那副样子，他说完之前的话后姜栩就不理他了，没想到姜栩再开口的时候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姜栩望向有些怔愣的原初实验体，似乎是对他的反应有点不太满意，一双眉皱起，“干嘛不说话?”
姜家小少爷可以说是非常双标，同样的事情他自己干可以，但换了别人就是不行，比如现在。
01看着白发少年透彻明亮的浅色眼瞳，不自觉地靠近一步，他伸出手，看起来应该是想摸一摸少年的发，但他忘记了，在现实世界里，他当然是没有实体的。
原初实验体的指尖落了空，他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放下了手。
“我留在这里的原因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还能是为了什么，这里除了你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留下的呢？
01说完后又沉默了，覆着白纱的眼睛其实不怎么看得清眼前人的样子，当初被毁掉的眼睛直到他成为这副模样后也没有彻底恢复。
隔着半透明的白纱，他只能依稀勾勒出眼前人的样子。
少年的长相应当是极具辨识度的那种，从小被丢进实验室的01对美丑没有什么具象化的概念，直到他在走廊尽头看到了蜷缩在玻璃舱里的特殊实验体。
小羊的眼睛很漂亮，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漂亮，这是01对他的最初印象。
不善言辞的原初实验体居然会对另一个实验体动心，这无疑是极大的笑话。
“我不知道!”
姜栩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暴躁，谢历是，曾经的那个谁谁谁也是，总要丢给他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都要让他去猜，他要是猜得到还用问他们吗？！
01弯下腰，“因为你。”
周遭纷乱的声音已经渐渐远离，叶临清掉了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