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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一匹马不可能永远都是小马驹一样,他开始发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骑马了,因此转而担任驯马师,至此已有七年。他胸中怀有某种怨恨,而且他始终都在尝试着将这种怨恨在罗斯上校面前掩藏起来。看起来他似乎成功了。可以确定的是,在他看来,上校只是简单地接受结果而不会做任何验证的工作,而且,就像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许久没有经历过挑战的狗那样,他从不怀疑自己吠叫的能力。的确,与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衣冠楚楚、神情警觉的斯特雷克相比,老上校的确就像是一条穿着长筒橡胶靴和双排扣大衣的梗犬。
斯特雷克和他的妻子以及一名女仆居住在距离马厩两百码的一所普通住宅里。他手下有三个小马倌,照料着我和我的三位朋友。每天晚上,有两个马倌住在马具房上面的干草棚中,第三个则在马厩里和我们一起睡。相比斯特雷克先生,我倒更喜欢这些小马倌,前者只有在罗斯上校在场时才表现得对我们很好。他是一个严肃而冷淡的人。斯特雷克先生的性格中显然存在着巨大的缺陷,最近一个晚上,我看到他在羊圈里,用一把锋利的、带着点弧度的小刀划开了两只绵羊后腿的皮肤。那牲畜的哀鸣必将使他心碎——倘若他有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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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是九月下旬,蕨类和荆豆将低矮的山坡染成金色。在那个命运注定的夜晚九点,马厩的门锁上了。两个小马倌到斯特雷克家去吃晚饭,而内德·亨特留了下来,一边给我们刷毛、梳洗,一边等候着女仆把他的晚餐送来。内德是个性格温和却又坚定的小伙子,我和他一起待在马厩里总是很有安全感。除了他之外,另一匹经常取胜的赛马贝阿德也在,他是个自负的家伙,但确实有着勇敢的性情;另外两匹马分别叫做普利姆和梅维,他俩是从维德科姆的伊格内修斯少校那里买来的。还有一条老猎狗,名字叫夏普,叫起来像个军士长那么凶猛,本质上却像个男管家。
那之后不久,女仆伊迪丝·巴克斯特沿着从斯特雷克家通往马厩的小路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的那盏提灯在她身后投下晃动的阴影。她是来给内德送饭的,我能闻到今天的菜是咖喱羊肉,他们有的时候会做这道菜当晚餐。她没有带饮料,因为小马倌们不允许喝别的饮料,他们可以饮用马厩中的一个水龙头提供的自来水。
这时内德刚带我做完晚间运动回到马厩。他给我接了一桶水,但我几乎没怎么喝,因为水太凉了,不合我的口味,况且还带有马口铁的臭气,让我鼻孔发痒。我刚好离那扇敞开的小窗很近,可以透过窗子看到伊迪丝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