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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对方只能由他作为。

谢辰扶着帝王后腰稳住对方别歪向两侧,隐约察出几分,不等无奈,唇齿间的厮磨舔吻又逼来了。

他喘着气,警告地捏了下楚千泽的腰。

楚千泽身子颤了下,却不肯放过眼下已经被亲吻逼红眸尾的公子,他好似忘了那些床榻间的狼狈,凤眸低垂着,眸色极深,这般执着看着谢辰时,如沉敛声息的凶兽,尤为危险。

这样恨不得将气息久久留在他喉中的错觉,先前几次也曾出现过,谢辰喘着气,在缠吻的间隙中抓住了脸侧的手,这才避开唇瓣的纠缠。

他感受着脸侧细密的啄吻,有些温柔的摸了摸楚千泽背后的发丝,就像方才的纵容一般,他并未因为突来的变故而如何。

遑论生气。

他开始细想之前,最终转回脸,亲昵的亲了亲楚千泽低头要啄在脸侧的唇,“所以,是长公主真的在心里说了些让你不舒服的话吗?”

情动导致的任何失控都可以理解,但举止背后的不安却无法忽视,唯一错格的点,目前看来只能是出在长公主的身上。

谢辰轻轻含了下口中的舌,而后温柔又强硬地将其抵出,摸了摸他的脸,温柔的“嗯?”了一声。

楚千泽凤眸淡淡的,像是之前所有都不是他一般,可他面上情动的霞还在,便推脱不掉一切。

更何况低眸看去,谢辰泛着红晕的慵懒眉眼,正定定看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是铁证。

帝王抿了抿唇,罕见的露出几分懒散。

“是说过一些。”

他甚至为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计较过。

自从得知谢辰离京之后,长公主心里听着比他还要紧张,遗憾二字一出,险些冻伤了心神。

楚千泽将那些话简单概括,话落又凝眸看向谢辰,“如今你虽然回京,但路上的事情我查的不清楚,你可有遇见什么姑娘?”

“姓白的姑娘?”谢辰忍不住笑,“你连吕定都查到了,有没有什么姑娘怕是比我自己都要清楚吧。”

“更何况,与其问我有没有遇见什么姓白的姑娘,不如问我有没有姓白的公子。”

楚千泽回过神来,凤眸微眯,“所以你前世便喜欢男子。”

他语气淡了些,“你之前……”

谢辰揽住楚千泽腰,让他斜坐在了双腿上,凑上前吻了他的脸侧,低笑道:“没有,我可是累死的。”

哪里有那个心思。

楚千泽并无责问的意思,闻言虽觉被将了一军,可又难免那份为谢辰而溢出的心疼,“定国公……”

他若有迟疑。

谢辰温声道:“我知道,祖父年纪大了,不用这把年纪还为我而伤神忧虑,我会找个好孩子的。”

“就是圣上,三千后宫。”

说完,他幽幽叹了口气。

楚千泽睨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又像是什么话都说了。

谢辰笑着,也没追问个什么保证,他们彼此心知那份情意,绝无辜负的道理。

更何况,双方也绝不是那种背叛就会轻拿轻放的性格。

所以路途上,不仅姓白的姑娘没有,姓白的公子也没有。

“就是连一朵白色的莲花,我也没有见到。”谢辰只觉得冤枉。

“莫不是你将我绑回来的太快,才会让我错过了这位白某人?”

楚千泽慢条斯理整理着谢辰微乱的发丝,“无妨,日后你也见不到这位了。”

谢辰终于在此时,说出了之前觉察到的怪异,“如此看来,若是没有长公主这么一激,圣上也不知何时才能想起去寻我。”

同样的,比起游离在权贵之外的夏书意,这位偶尔会与是当朝圣上见一面的长公主楚柳言,竟然成了左右事态发展的关键。

若是无她——

“圣上不会去醉霄酒楼,没有初见,即使你念及祖父功勋无视了我在外的表现,让我入了国子监,你也不会闲着无事去当一位助教先生。”

谢辰想要将楚千泽手中揉弄的发丝解救出来。

“那就没有林十水。”楚千泽抓紧了谢辰的发丝,不肯放手,他垂着眉眼,说不出喜怒,顺着继续道,“我也不会真身入花楼。”

如此,赫连麒见不到天楚皇帝,那真正将两人揉在一起的夜晚,也不会出现。

谢辰笑了笑,他轻声说出了最后的结局,“你见不到我,我也无心去见你,大概最后我在京都玩上一圈,留下个浪荡风流的名声后,就此离京。”

这一走,就是天高云阔,循着自由二字,去旁观着前世执念所在的盛世。

或许,他会偶然想起前世终了时的那场臆梦,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份执念,借着安祖父之心的由头,挑一个孩子倾尽心力的教导。

他会以无名人的身份,出现在那个孩子的周围。

也许不会。

但无论如何,一个刚刚即位忙的不可开交的帝王,能与一个纨绔浪荡子产生什么交集呢?

他们不会看上彼此一眼。

那般错过,是注定的。

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那惊才绝艳的永安君又来世上走了一遭,包括守在南疆将要走至生命尽头的大巫祭。

她这一生,不会再见故人一眼,天机匙将永世镇压在圣蛊之下,随着最后一任守山人的故去而被世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