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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席,琢磨着这车子要掉头,还必须得开出路肩,当然这坑坑洼洼的烂路都谈不上哪儿是路肩,不过他们得选个没有树挡着的地方才好倒车转头。
两人刚瞅好前方一块稍微能活动得开一点的地儿,车子就不给力地朝前一耸,举步不前了。
司机换了档,猛踩离合器,飞旋的前轮溅起老高的泥浆,噼里啪啦地乱飞,车窗差不多都给糊了,货车还是斜斜地焊在半道,楞不见动弹。两人没辙,只得下了车,一跳下车宁望半只脚就踏进泥潭里,司机提提裤腿在前轮旁蹲下,摇头叹气,货车的两个前轮都陷进了泥坑。
他们两个试了试一人开车一人扶着车门推,宁望使出浑身解数推车,他以前也帮路人推过车,这种程度照说完全难不住他,可是这次却觉得使不上劲,车子半天纹丝不动,宁望力竭地松开手,站直了背,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司机大叔下车扶住他:“你怎么了?还好吧?”
宁望扶着车门休息了一会儿,用唯一还干净的右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和雨水:“没关系,我有轻型的地中海贫血,偶尔会这样。”
司机皱眉打量他,最后没辙地摇摇头:“我们两个肯定推不动,必须找人来帮忙。”
司机留下清理车轮上卡满的泥巴,宁望独自一人原路返回。路虽然有点难走,但距离并不长,也就一公里的样子,沿着山坳一直走,其间老听见怪里怪气的动物的叫声,从高高的峭壁上方传来,这次比之前在车里听得清楚了一些,那声音听上去像猴子的叫声,又像是某种大鸟的呼啸,被幽暗纵深的空间拉长,听起来格外吓人。
不知不觉已经走得很深了,现在停下来,前后都只剩一条细细的山缝,透出一丝天光。宁望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绝壁,这山崖少说有十层楼的高度,岩壁与地面几乎是垂直的,他想到那个掉下来的人,他怎么会从这种光秃秃寸草不生的地方坠下来,而且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还是说,这山崖上还别有洞天?
想着想着,他忽然睁大眼停下脚步,回头朝身后的出口看,又朝前方的入口看,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几遍,才觉得不对劲。
见鬼了,他早就走过他们之前停下的地方了?可是……阿刁他们人呢?
他有点懵了,站在原地喊了几声刁兄的名号:
“阿刁哥——”
“石奋豪——”
除了自己的回音什么也没有,宁望摸出手机,见上面居然还有三格信号,又赶紧拨了阿刁的电话,电话好不容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