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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完全看不到他的心情值,愈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有通感症时,我不太喜欢它,觉得它鸡肋,屁用没有,好了,现在对雁空山的通感消失了,我又觉得仿佛开卷考忘了带课本,比原来更抓瞎了。
哪怕再不喜欢,我也不知不觉和这个能力共处了八年,习惯早已生成,甚至形成依赖。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应该还是能适应的。
只不知道雁空山心情值的消失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又是如何消失的。
难道真的亲个嘴就能屏蔽心情值?
要想得到答案,必定还要再试一次,但这个人选却不是很好找,不能是长辈,要确定不会介意,也不太好是异性…我交际圈窄,实在没几个人可以选。
想着想着,视线缓缓投向对面的文应。
若有所感般,文应无端打了个哆嗦,搓着胳膊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周围。
“奇怪,为什么突然感觉有股阴风吹过?”
萧天吸着青梅汁,晦气地扇着手:“青天白日的,别瞎说。”
我一下午都在观察文应,思索找他试验的可能性。
“天哥,我去仓库一下,你帮我站一下收银台。”
文应往仓库走去,我尾随其后。
门缓缓合上,我侧身潜入,悄无声息。
文应毫无所觉,走向一面货架,伸手够上头的一只纸箱。
“文应。”我出声叫他。
“妈呀!”他手触电一样收回,捂着胸口满脸惊惧看过来,“余、余棉?你干吗这么吓人?”
我炯炯地望着他,上前一步握住他肩膀:“文应,孙蕊是我的好兄弟,你是她的男朋友,那也是我的好兄弟。我有件事想请好兄弟帮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文应神情颇为一言难尽:“你说说看,能帮我肯定帮的。”
我视线移向他的嘴,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拧着眉艰难道:“让我亲你一下。”
一听是这种要求,文应整个僵住了,两眼瞪圆,一副被天雷劈中的表情。受到惊吓变成黑色的数值很快变作绿色,又变回黑色,又变回绿色…就这样反复在两个颜色中横跳。
我们两个彼此对视着,难以言说的尴尬蔓延开来。
片刻后,他张了张唇,似乎要说什么,而我还没等他说出口就先受不了地推开了他。
“不好意思,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刚才短短时间,我已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