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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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唯一的余波,就是她受到了母亲的惩罚,因为高中校长检举了又打了架的珀西。她赏了苏珊·贝丝·哈尔沃斯的鼻子一拳,并在第五堂课之后逃学。
“我必须离开,”珀西解释给贝尔听,“因为他们找我的碴。我记得他们叫我‘侏儒’,我经常被这么嘲笑。”
“小孩子有的时候非常残酷。”贝尔说,“如果我的小孩干这种事,我会揍他们一顿——等一等,你当时几岁?”
“十三岁。”
“你有权这么做吗?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要满十八岁才能开飞机吗?”
“十六岁。”
“哦。那么……你为什么能够飞呢?”
“他们从来没逮到我,”珀西表示,“就是这么一回事。”
“哦。”
她和罗兰·贝尔坐在她庇护所的房间里。他为她把酒壶重新装满了“野火鸡”威士忌——一名在这里住了五个星期的黑手党线民送他的谢礼——他们坐在一张绿色的沙发上,贝尔体贴地将对讲机的讯号声调低。珀西靠着椅背,贝尔则向前挺坐——他的姿势并非由于沙发不舒适,而是为了保持警觉。他的眼神可以抓住一只从门口迅速飞过的苍蝇,或是推动窗帘的一道气流,他的手则会不由自主地滑向他身上佩带的那两把大型手枪。
在贝尔的怂恿之下,珀西继续描述她飞行生涯的故事。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得到了学习飞行的许可证,一年后获得私人飞行执照,十八岁的时候就考到了商业驾驶的资格。
她在父母惊恐的反应下,逃离了烟草生意的圈子(她父亲并不是为一家“公司”工作,而是为一个“种植者”,不过在其他人的眼中,那代表的是一家六十亿美元的企业),去攻读她的工程师学位。(“从弗吉尼亚大学休学是一件明智的决定。”她的母亲告诉她的父亲——在她的记忆当中,这是她母亲唯一一次站在她这边。她母亲还补充道:“在弗吉尼亚理工学院找丈夫比较容易。”意思是说那里的男孩的择偶标准不会那么高。)
但是让她感兴趣的并不是舞会、男孩,或女学生联谊会。她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飞机。只要身体和经济状况允许,她每天都会飞。她得到了飞行教练的执照之后,就开始飞行教学工作。她并不特别喜欢这份工作,但是她为了一个可以理解的理由而坚持下去:飞行教学的时间可以加入航空日志,计算为担任机长所需的飞行时数。她去航空公司应聘时,个人简历会比较好看。
毕业之后,她开始了一段失业飞行员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