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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一张读书文人的脸,严肃且还带着些微的冷意,可看着他的装扮,知晓他当下所做的事,那些严肃和冷清,似乎都成了山楂上的红色糖浆。
酸涩的果实卷巴卷巴便成了糖葫芦,只余下纯粹的香甜和可人。
游戾总觉得自己触不到真实的温休。
单看他,你会觉得他是冷的,只可远观,不宜亵玩;可看他身边的人与他相处的方式,你又会觉得他是暖的,软的,他一笑,便是夏日微风与冬日暖阳;若是没有旁人在场,只同自己待在一处时,温休又是色欲的,他的冷暖尽然消失,他带着热潮来,贴着你,黏着你,让你同他一起混账和滚烫。
游戾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温休。
这些似乎都是真实的他,可游戾又觉得虚幻,抓不着似的。
温休如他所想的一样,在水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刺到任何一条鱼。鱼游得太快,温休刚提起尖刀,还没碰到水面,鱼儿就跑了。
他倒也不泄气,反反复复重复着一个动作,这条刺不到,他便静静地等待着下一尾经过的小鱼。
耐心之好,连游戾都要暗自感慨。
午后的太阳毒辣,温休在水里顶着日头又扑腾了半个多时辰,后背几乎都湿了,他才打算休息一会儿。他直了直腰,对游戾伸出了手:“游侍卫,拉我一下。”
游戾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上了岸后,温休才卸了口气,他找出带来的水壶,喝了一口,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河里时不时游过的小鱼,不禁感叹道:“真难啊。”说完,又转头看游戾,“游侍卫能抓到吗?”
游戾望着温休,看着一滴汗顺着温休光滑的面颊滑落到他的尖下巴,而后滴落在他的白衣里。温休大抵觉得痒,抬手擦了擦,却什么也没擦到。
游戾收回目光,站了起来,他接过温休手上的工具,水也没下,只站在岸边观察了会儿,忽地手一动,尖刀就刺进了水里。
温休还没反应过来,游戾已经将尖刀刺透却还在垂死挣扎的鱼儿放在了温休面前。
温休:“......”
他低头和那尾将死的鱼对视了一会儿,才转头看着又坐回他身边的游戾。游戾也看着他,他歪着头,带着少年人闪亮亮的光芒与锐气,阳光透过高树的枝叶,落了些在他英气桀骜的面庞上。游戾有些傲地看着温休,对上温休的目光后,又勾了勾嘴角,凑近了些,才在温休耳边道:“温大人好笨。”
温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