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琛温声：“他们都知道我带着夫人来的。”

“……”

那意思，若是她不承认，回头从哪里再变个夫人出来。

好像怎么说都怪不到顾辞琛头上。

戚清棠抿唇，用双手捂住脸：“可是真的好丢人……”

顾辞琛声音更温和了，仿佛三月里的风：“丢人么？我倒是挺享受。”

享受……？

戚清棠从指缝里看顾辞琛表情，他好像真的挺愉悦的，唇角还带着几分笑容。

她将头埋进顾辞琛怀里，“你会因为我被笑话的。”

“笑什么？”顾辞琛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下拍着她的脊背似是安抚，“我们夫妻恩爱，有什么好笑。”

出了这么大的丑，顾辞琛真的不在意，还很耐心地在一直哄她。

哄着哄着，戚清棠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她抬眼看向顾辞琛，娇声道：“你真好。”

顾辞琛不觉一笑，低头将脸凑到她面前，轻声：“那你亲我一下?”

“……”

她现在根本不想听到亲这个字。

戚清棠推他一把，又凶了起来：“你故意的吧？”

“是啊。”顾辞琛挑一下眉，“你亲不亲？”

戚清棠感觉心剧烈地跳了下，却十分嘴硬：“不亲！”

*

杭德佑自然替顾辞琛找好了住处，但他坚决推辞不受，还特意嘱咐杭德佑不许派人打扰，叫宋闻寻了个住处，一行人搬了进去。

收拾一通就到了晚上。

戚清棠今日身心俱疲，抱着顾辞琛很快就闭眼睡了过去。

顾辞琛却睡不着。

想起戚清棠今早要他亲她的画面，轻轻一哂，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个轻吻。

隔天起来，杭州城内天色阴沉，似要下雨。

顾辞琛一早带着戚清棠出门微服私访，探察民情。

顾辞琛气质清贵，又穿了戚清棠特意为他缝制的那身月白长衫，走到哪里都不免被多看几眼，看他的人眼里充满惊艳。

再看到站在他身旁的戚清棠竟是奇丑无比，忍不住目露惋惜之色。

顾辞琛倒是大方牵着戚清棠的手，毫不介意自己有这么一位丑夫人。

一早上逛下来，戚清棠也不在意自己这奇怪的妆容了。

杭州城内一片繁华，百姓安居乐业。

逛了一早上，中午一行人进了一间酒楼。

进门时，顾辞琛伸手扶了把戚清棠。

店小二立刻殷勤过来：“几位客官好，随便坐，您看吃点儿什么？”

一抬头，看见戚清棠的脸震了震，立刻又吓得低下头不敢再看。

戚清棠：“……”

顾辞琛对这店小二目不斜视的行为十分满意，点头挥手吩咐宋闻：“赏。”

戚清棠：“……”

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