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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尊重跟自己无关的人。
她说,你没看懂,你应该再仔细看看,你不觉得我写得很真诚吗?
我说,你一定是真诚的,我觉得了,那又怎么样,这不是我们的底线吗?不用再提的,咱们的一切对话都是建立在此之上的。当然我也不了解男人,男人确实有类型,你总要有一个立场看人。人是什么人自己也说不清楚,不当女权主义者你也变不成男人。人肯定不是完美的,有缺陷也是事实,你对了,我这都是废话,你坚持自己的看法吧。
她说,这就是你,一受到反驳,说不过了,就采取虚无主义的立场,取消争议。
我说,对别人的小说,我确实无法表达“艺术正确”的看法。我认为你也不需要别人对你的正确意见。《大校的女儿》这本书,你用你认为正确的方法写出来,那就是唯一的正确。我作为读者,有自己的看法,你也不必非要我来跟你认同。现在你知道人和人多不一样了,即便咱们互相抱有最真挚的愿望,我也不是你。
她说,这个我早就知道,我从来没幻想过人人一样,但人有高有低,这个你应该承认。
我说,我承认人有不同,但无高下,骨子里都一样,表现程度不一。
她说,程度就是高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反对我,这么简单的区别你都不能分辨吗?你的理解力呢!
我说,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跟我抬杠,明明有本质,你一定要在表面上做文章。
你就是鲁迅说的那种人,躺在地上做畜生,拉着别人喊爹爹。
你就是那种文化种族主义分子,在你的书中都给别人涂上肤色。
王海鸰一定要我讲出对她这本书的中肯看法,我就是不说。我不认为自己有权用自己的观念来影响其他读者,我不知道有多少读者期待引导,我认为今天大家都该不为他人的趣味决定自己的。另外,更主要的,我无话可说,我想说正确的话,但想要“正确”就无话可讲,每一个正确的对面都还有一个正确或一堆正确,大家都正确,又没一个完全正确。明知不正确又讲,等于废话。交流这个东西是一个多余的功能。
背后讲一句,王海鸰是一个古典意义上的理想主义者。这种理想主义者总希望自己的影子投在大地上,也可叫超现实主义者。她希望别人也是这样,据我所知,很多人不是了。
我能猜到她看到我对她的私下命名会怎么说。
她会说,你这是自以为是、一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