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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冲派”,我也是刚弄明白那是三派:老三军,新三军,再加上个冲派。当时小孩也就一块儿叫了。这个也就不改了。
对那时的一些独特简语,开头一般随行有几句说明,后来觉得也啰唆,多事儿,也影响叙事,就不再解释了。相信中国人都还看得懂,谁不认识几个四十岁以上的人,问问也就了然了,都不难。
文字中还有一些口语,有音无字,或者其字不雅,我就用象声词或同音字来拼。像表示乱动,一般和“蹬”联用的“哧呜啊”;形容难看和糟心的“哧诶”;还有“拨依”,这个字在口语中也往往拆音节避脏,不算生造。偶有英文我也全拿汉字拼。我是特意不用字母的。在这点上我守老派,我以为汉字文章,加进一两节字母,如馒头旁摆了根香肠,外道,隔路,还有点劲儿劲儿的。
另有一些无规范的或其规范不足以穷其义,我也擅加更动,只选我自己认为贴切的。譬如矫情,用作形容时我用这俩字,同时伴有动作正“矫情”着呢,我用口字边的嚼——嚼情。譬如:较劲。相持不下我用这个,有时是单方面不服,带有叫板的意思,我也用这口字边的叫——叫劲。总的原则是从音。我以为人在看小说时会默读,意思再对音差了,有时也会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关碍口语,容易蒙。大家也不是真都那么有学问,不会念没准就不认得了,或者给看拧了。
有的多音字,譬如“剌”、“落”,都有个“拉”音,可一般习惯看到这两个字还是读主音,用作动词时常觉词不达意,读起来不畅。这我也自作主张改写为“拉”。不是写错了,看官读到那里知道就行了。语言嘛,约定俗成,有习惯用法这一说,都别太轴了。像“大腕”、“顽主”都换为原字“大万”、“玩主”也不见得就好,读时嘴里也要换一下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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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个问题容我专门饶一下舌。过去不慎,在这个问题上吃过亏,所以这次,天没下雨先打伞。
我既往文风失之油滑,每每招致外人不快。这次是做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