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圈圈，姜语笙非常确定，她从医院转来Mia家之后，祁昱没有来过。

直至今夜。

今夜圈圈照旧睡在房间里，且圈圈刚洗过澡，是最干净的时候，姜语笙还让圈圈上了她的床。是故圈圈稍稍有点动静，她发现得比平日更为快速。

姜语笙虽然还没睡，但快到她最近晚上睡觉的时间了，她已经躺到床上。作为她抱枕的圈圈挣扎着要下床，朝门后叫唤。

她盯着房门，松开手，放圈圈自由。

但她自己打算继续睡。

圈圈费劲地扒拉房门，因为出不去，又跑回来骚扰姜语笙。

圈圈的闹腾，是没人能轻易受住的，姜语笙只能起来帮圈圈开门。

她的本意是放圈圈自己去找祁昱，但打开门，没想到祁昱就站在门外。

自从他出“车祸”以来，姜语笙还是第一次如此正面、清晰地看见他。

之前她能摸到的他的胡茬全剃干净了，此时此刻的祁昱和“车祸”前的祁昱，好像瘦了一些，其他没太大的变化。

静默地和他对视两秒，姜语笙撇下往祁昱身上扑的圈圈，径自转身回屋。

祁昱并没说他是来干什么的，带着圈圈也进屋，顺手把门关上。

姜语笙暂时也不睡了，坐到桌前继续浏览莫立风的设计稿。

祁昱逗了会儿圈圈，说：“人已经住进你舅妈家了。”

“麻烦你了。”姜语笙道谢。

礼貌客气，而显得疏离。

祁昱挠圈圈的下巴：“姜语笙，这不是什么麻烦。这些事情是我的义务。”

姜语笙不予置评。

祁昱顿了顿，叮嘱：“有什么需要可以再让大炮转告我。”

“谢谢，我会尽量没有需要的。”姜语笙平静地说，“也谢谢你把我从许哲手里救出来。”

祁昱凝注她的侧脸：“姜语笙，你心里对我有什么气，直说。这次你的意外，确实是我的责任。”

“你误会了，我心里对你没气，这次的意外你也没责任，你们谁也没责任。”姜语笙转头，重新与他隔空对视，“非要说，那也是我自己的责任。我应该在发现自己怀孕的第一时间就去处理掉。”

眸光应声一闪，祁昱握住圈圈的爪子：“姜语笙，怀孕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诉我，和我商量。”

姜语笙眨了眨眼睛，有点淡漠：“它不在我们的计划内，没什么可商量的。”

祁昱的情绪在黑漆漆的双眸里冗成无法辨清的一团：“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我有知情权。”

姜语笙别开脸，下巴紧缩，明明是盯着面前的设计稿，眼神却很远很远：“小马……”

喊完他，她又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原来她还没有做好和他理性交谈的准备……

祁昱则接了她的话茬：“对，孩子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应该是你和小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