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然?转身?去了地牢,地牢里商誉已经提前到了,商淮八百个心眼与满腔话语在自己父亲面前偃旗息鼓,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商誉在对这个一心荒废自家本事?要跑去阴官本家的逆子?身?上可谓费尽了口舌,耗干了心思,现在也听之任之,随便他去了,但大概还是觉得碍眼,全程只对陆屿然?拱
手,没有多?话,第八感探心开启,再?次注视肖谙。
探心不是每次都能发动?成功,也不是每次都能截取前因后果的片段。
可能只是极短的一个词。
这次就是。
商誉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回神,朝瞳色冷淡的陆屿然?摇摇头,道?:“我看到塘沽计划中,有人对他说了一句话,这话非比寻常,他记得很深,但我只听到了两个字。”
“双——阵。”
在场诸位面色一片肃然?,唯有商淮撇了撇嘴,觉得说了跟没说一样,双什么,给一个词还好,给首尾不相连的两个字,谁能猜得到,反而被吊得不上不下,不知所以然?。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天?赋会让所有人避之不及,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简直是天?降的灾祸。
陆屿然?静默一瞬,看了看天?色,窗外桑榆暮影,余霞成绮,已是傍晚。他看向身?侧的幕一,漠声?吩咐:“接着审,他若说真话,我给他一次活下来的机会。”
商淮跟着陆屿然?出了地牢,发现他径直开了空间裂隙,回了城东府宅。
温禾安与天?都决裂一事?,而今整个萝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月流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经过几日将养,那十二个从温流光手中救出的人好转了许多?,毕竟是修士,身?强力壮正当年,有几个受伤没那么重的,已经能生龙活虎地在院中舞刀弄剑。
他们本就只为温禾安办事?,若想留在天?都,早就跟温流光投诚虚与委蛇了,也不至于白受那么多?罪。
加上这次跟着月流一起来的人,能称得上是一支奇兵猛将。
温禾安站在树荫下和月流说话,不远处桑榆腿上绑着夹板,正在医师的督促看护下活动?筋骨。他比较惨,双腿全被敲碎了,得亏生命力顽强,被救下的时候还吊着一口气,此时一边抽气一边踱步,面色扭曲,嘴里念念有词。
估计在问候温流光,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撕破脸皮对姑娘而言也是好事?,长老?院本就不曾真心相待。”月流话说得直白,对天?都那群人的做派十分?厌恶,问温禾安的打算:“姑娘后面准备如何,要不要提前布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