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檐下站了会?,问:“徐远思呢?”
“在?他自己院里等着女郎。”
“他最?近表现如何?”
温禾安晾了他有段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问起他的行踪,月流长期在?她身边做事,知道她对人对事控得极严,不会?掉以轻心,她一直不问徐远思的动向,也不限制他的行动,自有自己的用意,而她的任务是在?温禾安想知道的时候事无?巨细地?说给她听:“女郎进秘境这段时间,他去了徐家,好几次,也陆续在?见从前的好友。”
温禾安垂着睫,不意外:“结果呢。”
月流摇头:“看来并不如意。”
“行。让他来见我?。”说话?间,温禾安步入书房,取下肩头孔雀衣搭在?椅背上,自己推开了禁闭的窗子,今夜月色正好,足以媲美萝州满城灯火。
徐远思一个时辰前就在?等她了,听到月流的传信,来得很快。
书房里架着张小圆桌,圆桌两面摆着椅子,这是暮雀捣鼓半天后添置的,温禾安觉得很有意思,能?用得上就留下了。
“来了?”
“坐吧。”温禾安将一杯提神的冷泡茶推到徐远思跟前,茶叶在?冰块中舒展,徐远思可谓是受宠若惊。
他今日穿得正式,傀阵师个个娇贵,修士们称他们都是享福的命,徐远思一直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是诋毁,但今日对镜一番收拾,也不得不承认,被王庭那样折磨一通,皮都剜了一层,现在?居然也还能?看得过去,真?是得益于从前打下的好底子。
不管怎么说,脸是好看的。
温禾安在?圆桌对面坐下,还是老样子,什么时候都不躁,有条不紊:“先说说傀线的事。”
徐远思清清嗓子,双手合拢搭在?膝盖上。自打他被救出来,一段时日绞尽脑汁搜索细节让温禾安相信,剩下一段时日脑子里全是禁术,想想还在?王庭手中的双亲,族人,可谓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自己能?将自己吓个半死。如此浑浑噩噩,那三十?二根傀线就被忘到了脑后——不是他掉以轻心,是王庭经常干这种缺德的事。
他放出去的傀线,没有一百根,也有八十?根。
也不是根根都有用。
“当日下溺海,无?归城开,我?们跟着江召行动。”说到这,徐远思忍不住看了温禾安一眼,看不出什么,接着说下去:“他带了七位傀阵师下去,我?们只有一个任务,就是给指定的三十?二族领头人下傀线。我?不知道他在?王庭究竟负责些什么,但先是外岛腾挪之术,再是溺海中的举动,都很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