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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了头看着我，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反倒是周围的小姑娘被吓坏了，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奴婢名叫舒凝，今年二十有五。”
在明朝姑娘二十五六已经算是年纪大了，我问道：“你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还在花船做艺妓，干了多久了？”
没想到舒凝眼眶一湿：“回大人，小女子在花船做艺妓已经有三年了，我本是五城兵马司北城副指挥吴斌的小妾，三年前我家大人宴请京师有些官员，我也不知道是谁，席间我家大人叫我跳舞助兴，就有几位大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有点害怕，就告诉我家大人要回去休息了，可是夜半竟然有刺客闯入府中，将吴大人伤害，在第二天吊丧的时候就有人来说吴大人生前那晚将我卖到了花船，便将我抓走了，我知道我家大人不可能，可是死无对证，小女子也没办法，去了以后被打，不让吃饭，我坚持不住，最后才妥协当艺妓，没想到这一当就出不来了，虽然这次被大人们抓捕了，未尝不是对我的一种解脱，我反而放松了！”
舒凝说完之后，周围的艺妓听完也有感而发全部哭了起来，我说道：“全部肃静！”底下立马停止了哭声。“我问你，你们平常都服侍过哪些人？”
“回大人，基本上都是朝廷的高官，还有京师的富商，或者就是有背景的大人物，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只知道每个人都是非富则贵！”
“在京师不是有皇上特批的青楼“来宾”楼么，为什么这些官员还要去你们的花船去消遣？”这也是我的疑问，有皇上特批的青楼，又安全又明亮，为什么还要冒险去花船寻花作乐？
舒凝回答：“大人有所不知，来宾楼的姑娘服侍过哪个大人，她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那个地方是皇上特此招待官员合律法的场所，里面玩的达官贵人也不敢有特别放肆的举动，无非吃好喝好就回去了，而花船上，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只要付了银子，就可以把我们不当人，当一条狗，让我们干嘛就干嘛，就算让我们钻裤裆，将食物扔在地上让我们吃，我们也得吃，不然花船上的打手就会对我们拳打脚踢，也能满足这些高官老爷的心情！”说完舒凝又哭泣起来，而其他艺妓也哭了起来。
朱棣听完以后将椅子的扶手抓得响动，一脸愤怒地说：“这些贪官污吏，要是查出来全部都得严办！”
这时门外传来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我对刘生说：“将这些艺妓全部押回诏狱，我等会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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