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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幸在早上接到了孤儿院院长的电话。
“您的身体还好吗?”伏黑幸用侧脸和肩膀夹着电话,一手端锅一手拿着汤勺不停在锅里翻搅,“如果钱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上次的钱她还剩了一笔,新工作的工资足以维持日常开销。
实在周转不过来的话——禅院甚尔的银行卡还在她这里。
万一某人不打算回来了,伏黑幸就把当初包养他的费用花出去。以她的运气,猜几次大概就能猜到银行卡的密码。
院长咳嗽一声:“没事,钱是够的。”
老人犹豫了一瞬,问道:“你最近工作还忙吗?”
伏黑幸搅动汤水的勺子慢下来,她敏锐道:“出什么事了?”
老院长笑了笑,“别着急,不是大事。”
她直接了当地说:“孤儿院的地契还在我手里,有人想承接我们的孤儿院,你愿意帮我回去看看吗?就看看院里的设施还能不能用。”
“没问题,”伏黑幸爽快地答应,“您那边还有短缺的生活用品吗,钱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老人家在电话那头笑了,“你能多来看看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两个人又随意地聊了一些话题。伏黑幸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新工作很辛苦,要小小地抱怨,新同事很友好,要大肆夸奖。
这是一个周日的早晨,伏黑幸不需要和往日一样急急忙忙地拎包上班。她端着煮好的面坐在餐桌前,一口气打了四十分钟电话。
禅院甚尔的银行卡还摆在桌上,抱枕与玩偶也没有还原。
伏黑幸的筷子在碗里转了两圈,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收留禅院甚尔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虽然甚尔君的身体结实得如同大猩猩,本人也不是特别不好说话。但他很明显不是属于“日常生活”的那批人。
这么看来,他离开或许对伏黑幸的安全来说是一件好事。
伏黑幸的筷子扯起面条。她没怎么失落,对于身边人的来去没有过深的感触。
这种感觉顶多——像是自己收留了好几天的流浪猫在某个清晨跳出布置好的箱子,招呼也不打一声溜回街上。
她路过沙发时又顺手把抱枕整理好,将禅院甚尔的银行卡摆在门口的立柜上,换上方便好走的平底鞋出了门。
孤儿院关院有几年了,老院长坚持等到院里所有孩子都找到归处后才宣布倒闭。
孤儿院收留的孤儿们,有些和伏黑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