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瑟嘴角一抽，“不是不好，是很不好。”

她说着，拿起手机，找出早就下载好的讲故事软件，找出平时播放过的音频，点了播放。

“你也学学人家是怎么讲故事的。”

讲故事讲成他那样，也是他本事。

颜瑟把手机塞给战霁昀，从被窝里把孕妇枕给拽出来，侧躺着一条腿搭上去，闭上了眼睛。

战霁昀：……

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故事，眉头挑了一下。

好像也没比他讲的好多少？

来自老父亲的迷之自信，战霁昀想跟颜瑟吐槽一下，抬眼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这熟悉的秒睡技能。

战霁昀趴在床边，倾身在她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尝过滋味儿的某人觉得这样一个亲吻不够，又凑过去亲了好几下。

要不是怕动静太大把她弄醒，他非按着她亲个够。把这几个月欠下的的都补回来。

战霁昀靠的太近，呼出的气息尽数落在颜瑟脸上。

似乎是痒，颜瑟伸手挠了挠。

战霁昀的视线落在她浮肿的手指上。

无名指上的对戒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可因为手指浮肿的关系，银色的铂金戒圈已经勒进肉里。

或许是卡的太紧，血液流通不畅，颜瑟手指腹的肌肤都呈现一种不正常的肤色。

战霁昀呼吸一窒，眼眶又红了。

他这傻媳妇儿，就不知道把戒指摘下来吗？

握着她的手，战霁昀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

犹豫再三，战霁昀拿起颜瑟放在床头的乳液，挤出一点均匀的涂抹在她的指腹上。

借着乳液的润滑，战霁昀将卡在她手指肚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铂金钻戒摘下来后，她的无名指上有道很清晰的戒痕。

戒痕旁还有一圈淡青色的纹身。

战霁昀动作轻柔的按摩着她的手指，也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褪下他无名指上的男戒，套在她的大拇指上。

颜瑟现在的手指浮肿，他的戒指尺寸正合适。

勾了勾唇角，战霁昀握着她的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戴着他戒指的手指上。

至于她那枚钻戒，战霁昀直接套在自己的小指上。

钻石朝内，他轻轻地一握拳，就能清晰的感受到手心处的异物感。

握着她的手又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战霁昀关了还在絮叨个不停的故事，这才起身下楼。

找吴嫂要了新的毛巾和浴袍，又让吴嫂找了一床被子给他，战霁昀又回到了颜瑟房间。

快速的洗了个澡出来，战霁昀直接在她床边打了个地铺。

不是不想睡她身边，实在是她床上没地方。

那个孕妇枕，就占了大半的床。

他不想影响她的睡眠，反正睡在地板上也是睡在她身边。

除了不能搂着她，没啥太大的差别。

战霁昀留了一盏夜灯给她，生怕她半夜起来看不见自己会被绊倒。

半夜，颜瑟的确醒了，却不是因为孕妇膀胱被压迫，而是因为抽筋。

战霁昀听到她的闷哼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

“怎么了？”

他把蜷缩在被子里的人抱在怀里，轻吻着她的发心，这才发现她的长发已汗湿。

战霁昀搂着她，低头观察着她的脸色，“哪儿不舒服？”

颜瑟眉头紧皱，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来。

“抽筋。”

她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说着就要掀开被子去扯自己的脚趾。

可揣了两个崽的肚子太大，又被战霁昀抱着，才动了一下，就被他拦住。

“别动。”

战霁昀往床头放了两个枕头，把她放回床上靠好，然后快速的坐到床尾，抱起她那只因为抽筋而有些蜷缩的扭曲的脚丫子。

颜瑟咬牙忍着，视线落在他揉捏自己小腿和脚上的大手上。

那双手，什么都为她做过。

颜瑟眼眶发热。

微微的偏开头，不看他。

战霁昀手劲儿不轻不重的帮她按摩着，那手法，相当熟练。

颜瑟就算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或许会因为她怀孕就去学这些按摩手法。

但在给她按之前，他在之前的复健练习中，也需要按摩腿部肌肉。

颜瑟不知道他过去的四个月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但是想也知道，不会太好。

之前她工作的医院里就有复健科，每次经过，都能听到里头传来或痛苦或压抑或崩溃的哭声和叫喊声。

她不知道他经过怎样的努力，又付出了比别人多多少倍的辛苦和努力，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站起来，回到自己身边。

明明不该怪他的，可心里就是忍不住委屈。

颜瑟吸了吸鼻子，动了动被他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的脚丫子。

“好了。”

颜瑟的声音有点闷。

瓮声瓮气的，带着点哭音。

战霁昀动作顿了顿，却没松开，反倒是抱的更紧了。

“嗯，我再帮你按按。”

战霁昀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两人又沉默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他额上冒出来的汗珠颜瑟抿了抿嘴唇，低声骂道：“战霁昀你混蛋！”

——

又是二合一的一天，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