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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戳的不是空气而是卢宋的脑袋。
卢宋笑了笑,小步挨到床边。
床上躺着个人。
瘦瘦的薄薄的,藏在厚实的被子下面,似乎就消失了一样。卢宋看到几撮头发,他掀开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那些头发,软得勾人异常。他吞口水,总觉得这过程是这样慢,仿佛在徐徐打开一幅世界名画。可他也确实没想错,就在他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
应该是和晁鸣一样的年纪,在上大学。甚至更小。
他背对着卢宋躺,卢宋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昏迷,脖子细长得过分漂亮,一块突出的骨头,牵引整架脊椎,像荆棘丛里的暗河,向下流、向下流,流进臀里,流进焦干的土地。
还活着,在呼吸。颈部有一条很细的银链子,有锁,接连到嵌在墙里的环。卢宋拨他的肩膀,他就轻飘飘地平躺过来,卢宋这才看仔细了,在他叠满玫色淤青的脖子上有一只颜色更重的手印。
有人要掐他,有人要让他死。
卢宋往窗户那边瞥了眼。
这个人就是晁鸣,毋庸置疑。
卢宋小心翼翼地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下推,被吓了一跳。他瘦得狠,瘦得不匀称,有种常年营养不良的脆,肋骨隆得很高,小腹既窄又扁,同样布满手印和吻痕。
血来源于他的臀部,腥味很大,卢宋却奇怪地发现,他对眼前这个青年很难做到恶心厌弃,用手分开他的两条腿,血和精液糊满他的整条臀缝。
“你疯了吧?”卢宋缩回手,扭头冲晁鸣喊。
晁鸣把烟在窗户上按灭,慢悠悠向卢宋走来,“怎么,他这样子要送到医院吗?”
“你……”
“如果能弄好,就别送去了,说不清。”
“会出人命的,晁鸣。”
“我没想这样,”晁鸣耸肩,“我告诉他只有一条规矩,就是别逃。他太不听话。”
“你这是囚禁。”
“这不是,”晁鸣坐到床沿,伸手摸了摸青年的脸,“他喜欢我。”
卢宋一时间失语,不知道该说晁鸣什么好,“先带他把下面清洗干净,我再来上药。”
晁鸣没动。
“不是,”卢宋提高声音,“您难道要我去给他洗吗?”
晁鸣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钥匙,把青年脖子上的银链打开了,“我抱他去洗,你去楼下储藏室拿药箱。”
卢宋轻车熟路找到药箱,自从晁挥让他照顾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