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的，她疯了，当心伤着你。”

赵思南目光凝视着这个深爱的男人，他如今，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她真是绝望了，她没日没夜地在这里熬着，为的就是见到楚妄，让他心软后快放她离开的。

赵思南身上一阵清凉，许岁晚揭开了那条被单，她的下半身居然是光着的。

福商院的护工嫌麻烦，干脆把她当成一个残疾人，这样还省了不少事。

“呜呜——”

许岁晚眉头动了下，将被子丢回去。

“看到你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也就放心了。”

赵思南双目紧瞪着她，似乎有话要说，楚妄见状拉过许岁晚的手，“走吧。”

“呜呜——呜呜呜！”

许岁晚看她用舌头吃力地顶着那团毛巾，她犹豫着抬了下手。

楚妄想带她离开，“你能受得了这儿的味道？一会又要难受。”

“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许岁晚话音落定，将塞住赵思南嘴的毛巾给拿掉了。

赵思南吃准了许岁晚还不知道许安是怎么死的，她刚要张口，就迎上了楚妄的目光。

他高出许岁晚一截，站在她的身后，视线阴森，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随时要扼杀她的攻击性。

她硬生生被吓得失了声，眼睛里的惶恐越来越重。

他眼角眉梢透出的压抑，流窜在空气内，然后塞住了赵思南的口鼻。她的呼吸渐渐困难，眼睛越睁越大。

许岁晚将毛巾丢在她的脸旁，“你想说什么？”

赵思南只想离开这儿，这比地狱还要可怕。

“……”她张开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舌头是麻木的，“呜呜——”

嘴里只能发出这种难听的声响，她知道了，刚才院长带着人进来，给她打过一针。

楚妄这是怕她在许岁晚的面前胡言乱语。

“我们走吧。”许岁晚也不想再逗留了，楚妄听到这话，带了她快步离开。

赵思南望着两人的背影，她有太多的话想和楚妄说了。

她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他想怎么惩罚她都行，就是别把她扔在这种地方。

许岁晚走出福商院，忍不住停顿下脚步，她面露疑惑地望着楚妄，“刚才那人真是赵思南吗？”

“怎么，你还怕我找个人来代替她？”

那倒不至于，许岁晚只是有些不解。

“你怎么突然对她下这么狠的手？她做了什么事吗？”

楚妄别开了视线，不忍心去看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要怎么若无其事地扯出一个谎来。

“她犯的事，判不了死刑，送进监狱还是太便宜她了。”

许岁晚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她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