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妄抬手捏住她的小脸，让她转回来。

“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看看我？”

“你没变。”隔得这么近，会议大厅内有亮眼的灯光，上天还是眷顾这个男人的。

三年时间，没舍得在他眼角刻下一条皱纹。

“我变了。”

“哪变了？”

楚妄靠过去，肩膀挨着许岁晚。“你看，我是不是沧桑了？”

她正襟危坐，前面的会议台上开始坐人，许岁晚还是将手抽出来了。

“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吗？”

楚妄闻言，将手机递给了她。

许岁晚打不开，要他的指纹才行，她拉过楚妄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往上按，直到屏幕锁打开。

屏保的照片跳出来，许岁晚有片刻的愣神。

那是几年前的她。

她眼帘没敢抬一下，赶紧点开了微信。

许岁晚添加黄顶为好友，那边很快就通过了。

“顶顶，我是许岁晚，把我发你的资料打包一份给我。”

她的手机被宗觞收走之前，重要资料都被她发给黄顶了。

那头说了声好。

楚妄视线睇过来，看她正专注地盯着屏幕，他突然挨近些。“那天在小树林里……”

许岁晚忙握向手腕上的镯子，她抬了下头。

楚妄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没有退开身，而是贴得更近了。

他薄唇亲在她耳朵上，许岁晚耳廓一圈都红了。

“你——”

“不好意思，离得太近，不小心就碰到了。”楚妄话语真挚，好像那一下，真的就是无意间碰到的。

楚妄说着，又把嘴唇凑过去了，“你让我把话说完。”

他贴得这么近，自然意味着这话，是不能给宗觞听见的。

许岁晚痒，缩了脖子想躲。

楚妄将手揽过去，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身，不让她动。

许岁晚指了下桌上的纸和笔，“要不你写吧？”

“不习惯写字，我怕写出来的字，你不认识。”

许岁晚想把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推开，但楚妄搂得更紧了，“我跟你说正经事。”

“那你好好说。”

“我不想被别人听见，只能悄悄说。”

许岁晚浑身不自在，抬头见楚妄舔了下嘴角处。不是，要说话就好好说，舔嘴唇干什么？

他俯下身凑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许岁晚感觉到他贴在她耳朵上的唇瓣，有些湿漉。

就连他的话，都带着湿漉漉的音。

“那天在小树林里，你拍到的那段视频先藏着，不要发。”

“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钻过了她的耳膜，“因为那个女人是我安排到夏董身边的，她对我来说还有用。”

许岁晚只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爬一样，“好，但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楚妄放在她腰侧的手抬起来，摸了摸许岁晚垂在身后的长发。

后面都坐满了人，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这一幕。

这两人干什么呢？

卿卿我我的，偏偏楚妄还一个劲的往这女人身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