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棋之前,皇帝虽然命令谢顾景不要谦让,要拿出真本事,但是,谢顾景还是不声不响地故意漏出破绽,让皇帝吃掉了自己的两个棋子。

“看来这局,朕要赢了。”皇帝说道。

谢顾景应声道:“陛下棋艺过人。”

皇帝冷哼一声,他哪里不知谢顾景在让棋。

谢顾景这态度让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一字落下,定了局势,他也不再动手。

叫张德全上了几壶酒,对谢顾景说道:“咱们父子也很久没有聊过了,今日个好好聊聊。”

谢顾景想起还在密道里的倪乐萱有些焦急,但也不好拒绝。

皇帝问道:“可有怨朕。”

“臣不敢。”谢顾景答道。

“不敢,那便是怨的。”皇帝点了点头,也没表现得多气恼。

他继续说道:“朕虽然贵为天子,但在当了皇帝之后,我没有一天安稳的睡过觉。吾儿可想替我做着皇帝。”

谢顾景将酒杯里的酒饮进,才道:“臣愚昧,只想打仗为陛下守好这江山。”

皇帝说道:“现下天下太平,也多亏你啊。”

“人生这么短,就像白驹过隙,若是可以,及时行乐,家中多置办一些歌妓舞伶,日夜饮酒作乐颐养天年,也是快哉。”他将酒杯满上,看着谢顾景。

“陛下说的对,臣也正好有一事相求。”谢顾景行了个礼,表情郑重。

“吾儿直说便是,何必行此大礼。”话说这般说,皇帝丝毫没有将他扶起的意思。

谢顾景道:“之前婚约给陛下添了麻烦,臣想卸了兵权以此谢罪。”

“臣知陛下宽厚,想成全美事一桩,可臣另有所爱,无法承接陛下好意。”

皇帝也不问兵权之事,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既有所爱,为何当时不明说,朕也许便不会赐下这段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