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两个人，也从来没有二心。

“阿戾，天气真好。”

于洛看着远处的湖面，余光，却注意着水中的点点光影。

越来越近了。

只要再近一点点，她就能跳进湖水中，永远离开这里。

可船，忽然停了下来。

“洛洛，我们现在就把你的腿拿掉，好不好？”

“把不要的东西丢进湖里，我会抱着你回去的。”

一把锯子被扔到眼前，生了锈的刀片险些刮破小腿。

秦戾还是那个不择手段喜怒无常的样子。

于洛定了定神，咽下心底的恐惧，抬眼，坦然对上视线。

“为什么这么等不及呢？”

秦戾的回答更加坦然：“我觉得你想离开我，跑去我看不见的地方。”

他说着倾身上前，紧紧抓住了于洛的手腕。

“洛洛，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问句，却只有一个回应。

因为秦戾的动作，小船失了重心，岌岌可危，稍微一动便会翻船。

但秦戾不在乎，他只想听他想要的答案。

于洛微微一笑。

“不可以。”

话落，下一秒，于洛整个人向后仰去，连着小船翻倒在深不可测的黑湖。

冰冷的湖水刺骨，于洛一刻也不想停留，尽全力朝着湖底的光源出游去。

身后，却有人抓住了她。

“于洛，你还是要背叛我吗？”

这一次，饶是贯会拿腔捏调的秦戾，也冷了语气，脸色沉到谷底。

“洛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忘了这件事。”

于洛知道，以秦戾的性子，若是自己不答应，他怕是会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

可那又怎么样？

她总不可能留在这里，和一个疯子在一起。

“秦戾，我不是背叛你。”

“我只是不想背叛我自己。”

说完，于洛狠狠一挣，刷开了秦戾的手，尽全力游入了裂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