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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的肌肤透着人类不该有的白皙,连一丁点红润的光泽都没有。这样的作息一般人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强行坚持下去的结果只是提前燃烧自己的寿命,在某个时刻就会猝死过去——我忍不住猜测,或许秋奈已经猝死了很多次了,只不过她很快就会复活,又不知道自己会复活,所以只是把这当成了昏迷,所以才坚持到了今天。
我盯着秋奈的眼睛,那只猩红的右眼毫无波动,简直像是死人。
这让我想到了自己。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喜欢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任由时间过去。之前买完衣服,我对秋奈提起过这件事,当时她的回应是“这很无聊”。我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应该是秋奈的行程一直很满吧?她恐怕连无聊的机会都没有几次。
我觉得不该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选择了回归之前的对话。
“那你为什么会这样?是害怕坐车吗?”
“害怕回到那一天。害怕失去家人。”
“三年来,你一直没能摆脱那场噩梦吗?”
“没有。大概会伴随一生吧。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那会很辛苦吧。”
“没什么,习惯了就好。”
听到“习惯”这个词的瞬间,在我的大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紧了起来,只要再稍微用一点力,就会彻底地断掉。
我赶紧深吸了口气,咬紧牙关,指甲狠狠地刺着手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了,式?”
秋奈看着我,不明所以。
猩红的眸子倒映着我的脸。我看到自己紧皱着双眉,面目狰狞,透着难以压制的憎恨。
没错,这不是杀意,也不是愤怒,只是对某种东西的极致厌恶。如同被绑在火刑架上被烈焰吞噬、如同被绑着巨石沉入结冰湖底、永远不会忘却的憎恨。
因为只是憎恨,秋奈没有露出悲伤的眼神,只是稍微有些疑惑。
可是她的眼神太过于平淡了,如同在烈火上撒油、在伤口上撒盐、在寒冰上撒干冰,我内心的理智像被巨大的攻城锤轰击的木门,已经裂痕累累,随时都有可能破碎,只有手心传来的疼痛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不至于在这个重要的时点引爆心中的愤怒。
我对秋奈所说的“习惯”没有任何忍耐力。我厌恶人类,从心底里就想杀死人类。两年来我一直游走于杀戮与理智的境界之间。即便到了现在,我也习惯不了这份杀意,更不可能尝试着变得习惯——那就等于否认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