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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全身的血给她染上了红衣,像极了索命的厉鬼。
比背后有人在追更可怕的是,厉鬼挡住了必行的道路。
姐姐回来了,她来索命了!
我趴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着。
“你个蠢货!”
姐姐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我飞速移动,双手却在触碰到我心口的血印时发出凄厉地惨叫。
呲啦一声,伴随呛鼻的焦糊味。
那双手的血肉迅速如一滩烂肉流下,露出森森白骨。
“芦花?”
妈妈的声音从前方响起,原本看不到头的隧道出口就在离我三步不到的地方,圆形的刺眼光芒如同一道时光之门。
“你个死丫头,到处找不到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天根本就没有黑,我一直都在隧道门口打转。
我连忙拍拍屁股爬起来,焦急地问:“妈,你看到一个红衣女人了吗?”
妈妈白了我一眼。“什么鬼东西,没看到。”
我的心一下如坠冰窟,果然是姐姐索命。
如果不是麻婶作法,方才我肯定已经死在隧道里了。
在家里的这几天,我一直惴惴不安。
姐姐头七这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连厕所都不敢去。
肚子传来隐隐的痛,我伸手摸去,却直接吓个半死。
原本平坦的小腹如吹气般快速隆起,隔着薄薄的一层皮,底下仿佛有千万条虫在蠕动。
我崩溃大喊:“爸,妈,救命啊!”
可爸妈只是站在门口,诡异地看着我笑,口中念念有词。
“成了,成了。”
“生吧,不停的生,给我们带来无尽的财富。”
剧痛中姐姐腐烂的脸突然贴在了我的眼前。
我尖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周围黑漆漆一片,被褥都被我汗湿了一大团。
我松了一口气拉开了灯,印入眼帘的就是爸妈弯着腰,如死人一般的脸出现在我头顶。
我连忙坐起身,却被爸爸再次按了下去,动弹不得。
“爸,妈,你们要干嘛?”
妈妈从怀里掏出一团血红黏液流淌的肉球,掰开我的嘴就要塞进去。
肉球一张一合,股股腥臭扑入鼻腔。
我恶心地晚上的饭菜都涌到了喉咙口,酸水晃荡。
爸爸脸上都是癫狂的笑容。